王浩做梦也想象不出,赶来解围的会是石雀,貌似两人没有交情,还有过冲突。
人都是有私心的,要说石雀其人,除了偏袒蜀山,别的方面都还都说得过去,他为玄门事务劳心劳力,别人都看在眼里,要不然玄门的高手如何服他,若不是为兄弟出头,陈玄还是给他面子的。
石雀除了发起了昆仑盛会,平时也密切注意玄门和修真家族的动向,尤其是协调两者的关系,这些年来,两者又能相安无事,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的努力。
事实上,修真家族和玄门并不是外人看来的泾渭分明,内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玄门在背后支持修真门派屡见不鲜,更有甚者,有的家族就是由玄门的弃徒建立,说的难听点,那些家族就是玄门养的狗。
玄门毕竟要有玄门的样子,有些事不方便去做,修真家族却没有顾忌,玄门培植修真家族是为了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石雀是快成精的人物,哪能看不出来?阻止不是办法,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因此,才想出折衷的方法。严禁玄门和修真家族来往,并且逐渐形成了风气。这么做即保全了那些玄门的面子,又能让他们有所收敛,久而久之,形成了今时今曰个格局。
近期修真家族接连发生大事,早就惊动了石雀,不过他是玄门的人,不方便插手而已,本来想看看再说,期待事情能自行平息,谁知道冲突越演越烈,四大家族也被牵涉其中,西门藏下落不明,郑家重伤元气,陈家也遭人洗劫,王家干脆让人给灭了。郑家和陈家在这个时候挑头,召集修真家族的人聚会,他能不来瞧瞧吗?
内心里,他仍然希望这是家族的内斗,在他看来,这些玄门养的看门狗,全都咬死了才干净,也省的他费心,只要不牵扯玄门,他就懒得出面。
石雀的幻想很快就被破灭,事情不仅和玄门有关,而且还扯出了王浩,扯上王浩,就跑不了陈玄。
石雀可是领教过的,什么叫见过一面,那兄弟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还有小医仙,也是和王浩不清不楚的。上次昆仑盛会以后,石雀就差人私下里调查过。
石雀和他们也有几百年的交情了,说翻脸就翻脸,让人寒心啊。所以他比谁都清楚,王浩是动不得地,要是发生冲突,陈玄一旦介入,就算他肯出面,事情也很难收场,乘现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还是先站出来吧。
“阁下不请自来,敢问尊号是~”郑家家主知道来者不善的道理,心里飞快的寻思对策,只要来的不是陈玄,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正好修真家族的人都在,声势足够,也可以让玄门给点面子。
“好说,老朽石雀。”~~~~
如果说陈玄是玄门中的神,石雀就是玄门中的皇帝,或者这种比喻并不确切,玄门毕竟是由大大小小的门派构成,不过,石雀至少相当于联合国秘书长,反正在修真世家模糊的概念里,很难分辨两者的地位谁高谁低。
郑家主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原来是玄门的领袖,石雀长老大驾光临,我们有幸见识先辈的风采,真乃三生有幸呀。”
石雀原本就对家族抱有成见,此次出面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再说这话分明不妥,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产生什么影响呢,闻言皱眉道:“老朽可不是什么玄门的领袖,玄门中也没有领袖,所有门派都是平等的,老朽不过是闲来无事,为大家做些事情。”
“那是,石雀前辈虚怀若谷,实在值得我们学习。”郑家主刚才还是一副和玄门势不两立的德行,转眼间就开始了献媚。不禁让在场诸人大开眼界。
石雀摆手打断道:“废话少说,你发起这次聚会意欲何为?”
郑家家主连忙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有个叫王浩的小子,不断和修真家族作对,先是杀了拓跋家族的家主,又和我们四大家族作对。我们一忍再忍,可是这王浩越发肆无忌惮,晚辈迫不得已,才召集大家来商量对策。正好石雀前辈今天到来,可否为我等做主。”
“你小子胆子长毛了是不是?那王浩连老子,不对,是老夫都招惹不起,上次一言不合,差点让昆仑盛会不欢而散,若非陈玄还念及旧情出面捧场,老夫非要灰头土脸不可。你来找老夫做主,老夫还不知道找谁做主去呢?”这种话石雀是不会说出来的,只能在心里面发发牢搔而已,玄门泰斗的威风还是要的,厉声质问道:“为什么老朽刚才听到的,和你说的完全不同。这女子分明说王浩和拓跋家族是私怨,而你却牵强附会,非要把所有的事情扯到王浩身上,老朽问你,你如此诬陷王浩,手中可有确切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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