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采臣提起酒壶,文衙内哪儿还敢让他再喝。“宁相公不能再喝了。”
“你是怕我醉了?”
嘴上不说,表情却是如此。
宁采臣笑道:“不用担心,这写诗用的是这个,不是这个。酒喝够了,足了,才能写出韵味来。”
掌柜的亲自来上菜,看宁采臣先指手,再指头,心说:这真是喝醉了!写诗哪有只用手,不用脑子的。赶忙上前。“宁相公,来,尝尝本店的熟牛肉。”
这边招呼着,下人却已买来了笔墨纸砚。
掌柜的接过笔墨纸砚,又让下人去煮醒酒汤。
这掌柜倒与东家一条心,唯恐宁采臣醉过去,白白浪费了这一桌酒菜。
就像以前请的文人才子,吃了,喝了,拿了,最后这生意依然如此。
文衙内说什么有盈余,不过是客气话。
这杭州可是京杭大运河的开端,虽有商贾吃饭,却也是便饭。真要吃,这河上花船,不比他这酒楼要强。
他这楼,若是再没起色,非赔个底掉。
宁采臣却一把抢过笔墨纸砚,阻住对方的挽扶。“不用担心!这酒为豪放之气,一两酒便是一两的豪放,一斤酒便是一斤的豪放。”
李白斗酒诗百篇,实在是太有名气了,只要是读过书的,便没有不知道的。
宁采臣虽也有好酒好诗之说,但那只是说。
文衙内听了,立时双目放光,递上一壶好酒道:“那宁相公快多吃些酒!”
他这楼缺的便是文化底蕴,而什么文化底蕴又比得上才子斗酒诗百篇。
“快,磨墨。”一边敬宁采臣酒,一边令人磨墨。
宁采臣不是诗仙,但是酒入肚中,会让他忘了细节,挣脱束缚。什么诗词抄完文后怎么办?滚他去吧!谁记得?谁知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曰愁来明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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