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文说:“我觉得徐大人做的对。这首诗我们确实要忘掉,真要从我们口中传出,这士子也传出时,你我可就不好看了。”
嘶-曾大人还真忘了这点,他只考虑了茶上他与官家的差距,急于求成,却忘了这诗是人家的。距离明年的劝农,少说也有大半年的时间。而这士子登科就在眼前,别说这大半年的时间,他会不会把这诗传出去。
就是不传,自己擅自用了他的诗,夺了他的功,他就那么甘心。
本朝已经有了一个球太尉,就是再多一个茶博士,又有什么不可?
反正他那茶是征服了自己。官家就是茶艺再高,想必也高不过他这茶去……曾大人不敢再想下去,立即对着二人躬身行礼,拜谢他们的提点之恩,自己亲自走到烛台前,把写下来的《挑水》诗烧了。
卷子他们也不再看,而是召来吏员,重新抄录。
这也是真宗朝的规矩。吏员抄录为的便是有生员在字体上做憋,再抄一遍,便没了这方面的算计。
就是有自己的恩师为主考,恐怕也不可能从别人的字迹上认出自己学生的卷子来。
错过这两场,赵佶再没有了参与的兴致。
武人已经惹恼了先人,为此降“梦”于他。他哪儿还有心情关心科考,早早地便一人进了祖宗祠堂,在那儿忏悔赎罪。
没有了赵佶的科场立即恢复了波澜不惊,整个科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过这头名,三个主考倒是有了一致的决定。
“爹爹。”聂府尹笑了,因为他的女儿总算是回复了神智。
这次回京,他本就有着为女儿延请御医名医的打算,但是这人还没进京,女儿便恢复了神智,他自然是高兴的。
虽然还是记不起前事,但是总归是知道自己这爹爹了,这比什么都好。
前事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好了。忘了更好,据说那个宁采臣今年连科举的资格也没有,这样看来,也不过是个伤仲永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得很。
都说入秋之后,一天凉爽过一天,但是汴京的天却突然热得厉害,许多读书人都顾不上读书人的体面,彻底脱成了赤膊。
一个个瘦秃秃的排骨胸膛,不断用冷水不停地抹在胸前。
衙役差人们全都忙碌起来,不断地把凉爽的井水送进士子们的考舍。
就是三位主考也是再也顾不上宁采臣了。这前面已经死了一个,若是再热死几个,今年的科场可就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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