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新婚曰子,一大清早,宁家门口就闹得不可开交。
卖通草花的刘媪,一口咬定宁家有人买了她的两枝通草花,当时说是进去拿钱出来付帐,结果一等半天无人搭理。
乡里乡亲一场,宁采臣也不想出现这样的事。宁采臣问遍了家中人,却再无一人肯出来承认。两下里说不拢,刘媪就一屁股坐在王宅的台阶上,捶胸顿足地闹了起来。
宁采臣被吵得头疼,想想两枝通草花也没几个钱,犯不着大新婚的,就这么闹腾,便让取来了钱,付了花钱,才算把刘媪打发走了。
本来这是一件小事,宁采臣也不放在心上,谁知从这天起,三天两头有小商小贩在门口讨帐,这个说宁家有人买了银钗,那个说宁家有人买了胭脂,都是些三五十文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却惹恼得宁采臣一家不得安生,每次一问,都说是个小丫鬟买的。
宁家虽不是家大业大,但是自从收留了一众女子,要数起总有五六十个不等,总不能让这些人跑到内宅去一一辩认呀。再想到她们制做的仙蜜桔,末了,还是只能用钱打发。
事后宁采臣想了想,寻思着还是先发她们些钱使,以做工钱。否则这样下来,总不是件多光荣的事。
自己冒冒然去找,也不是那么好看,她们毕竟是女姓,但是不找出这人来,宁采臣也不甘心。家中有这么一位在,不知道总是不安心的。
要好好找一找,在她们不在屋中的时候,一些阴间鬼魂们便派上了用场。一个个从她们的箱笼找过去。
找到东西,也就找到是谁这段时间里一直在赖帐了。
谁知一整天小心翼翼地翻检下来,一样东西也没有找到,这就有些蹊跷了,胭脂水粉什么的还有可能是用磬了,通草花呀,银钗子呀之类的,总不会买回来就扔到臭水沟去吧?
一场搜查不了了之,仍然隔三岔五地有人上门来要帐……绣花巾……香囊袋子……珠花钿……这人在发了工钱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继续如此,这一下宁采臣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钱,你可以说,但是这算什么?故意的吗?
宁采臣也下了死力气,从汴京宅中调来了犬兽道兵。一路嗅了过去,非找到这么个人不可。
宁家是新建的三进三间的大宅子,当然这与海商还是没的比,就是比官宦人家也小上不上。但是这房子自从建了,他还没有细细打量过。
这也算是满足了无数八十后,有钱买房买两套,空一套住一套了。
犬兽道兵一直向后面跑去,直到堆杂物的后伙房外,它才停了下来。
从通草花到银钗子到珠花钿……桩桩件件一样不少都插在了烂草堆上。
真是有了买了,丢在这儿吗?
宁采臣不仅没有发火,反而很是恭敬得行了一礼说:“前辈莫要再开玩笑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前辈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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