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一惊,看到透过牢窗透入进来的月光,笑道:“这杀人都是午时三刻,哪有夜半月中的?”
狱卒急道:“我的好押司。据说是童大人的干儿子犯了事,求到童大人那儿。这才把你做个顶替。夜深人静,这才分辨不出谁是谁吗?”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宋江不信。
这时牢外传来。“尘归尘,土归土……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宋江,不要怪我们。”
宋江?他们说的是宋江?这就要杀我了?
不,不会的。我宋江受三卷天书,又怎么会死?
可是我真的要死了,还是替没卵之人而死!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
狱卒见宋江认清了现实,立即又说道:“押司大人,别吃惊了。赶快告诉我,大人可有方法救自己出去。好使人来搭救自己。”
“对对,我有一帮兄弟,他们在……”宋江立即急急把吴用他们暂住的地方说了。并再三拜托道,“这位小哥,宋江一身姓命便在小哥手中了。此次大难得过,必然不忘小哥。”
这狱卒得了信,立即飞报而去。
只是他却不是报与吴用他们,而是报与一大和尚。
“桃花庵?怎么哪哪都有他的影子?”
“大师所言何人?”狱卒问道。
大和尚没有回答,只是边起身边说:“不行,这事必须报与师兄。”
宋江还在狱中等人来救。却是狱中早了一步,就大牢里把宋江匾扎起,又将胶水刷了头发,绾个鹅梨角儿,插上一朵红绫子纸花;驱至青面圣者神案前,水酒洒地辞了神案,漏转身来,搭上利子。
六七个狱卒早把宋江在前,推拥出牢门前来。
宋江大喊:“我不服!不服!死就死了,又怎可为一太监冤死?”
虽说是夜间杀人,但是人数却是不少,看守的何止一二千人,也就信了是童贯所为。
但见:愁云荏苒,怨气氛氲。头上曰色无光,四下悲风乱吼。缨枪对对,数声鼓响丧三魂;棍棒森森,几下锣鸣催七魄。犯由牌高贴,人言此去几时回;白纸花双摇,都道这番难再活。长休饭,嗓内难吞;永别酒,口中怎咽!狰狞刽子仗钢刀,丑恶押牢持法器。皂纛旗下,几多魍魉跟随;十字街头,无限强魂等候。监斩官忙施号令,仵作子准备扛尸。英雄气概霎时休,便是铁人须落泪。
更有差丁说道:“死就死了,怎得临死还尊称他人,莫非以为多呼两声尊称,便可免了这鬼头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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