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打我。
她怎么能打我,她怎么可以打我,她可是跟我订娃娃亲的女人啊。
老婆打老公,要遭天打雷劈的,林泽愤恨地想着,正想找场子,却听薛白绫冷漠道:“要撒泼回家撒,别在你母亲这儿。”言罢,她竟径直转身,哗啦跪下,磕头祭拜。
起身时,林泽已彻底呆滞。
薛白绫表情十分冷漠地说道:“现在还要发疯吗。”
林泽呆了半晌,却是忽地傻笑起來,也不再看薛白绫,反倒将目光落在墓碑上的照片,傻笑道:“妈,她给您磕头了,高兴吗。”
薛白绫表情微变,复杂地瞧着林泽的侧脸。
忽地,当林泽话音甫落,薛白绫只感自己腰肢被人握住,下一秒,她半边身子便贴在林泽身上,耳畔传來林泽沙哑低沉的声音:“你每年都会來给我妈上香的,对吗。”
薛白绫心潮起伏,一时竟呆呆地点头:“是的。”
“那你,。”林泽顿了顿,语调更为幽暗,迟疑道,“可以叫一声妈吗。”
薛白绫震住了。
叫一声妈。
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薛白绫活了三十年,从沒哪天像现在这么局促不安,无奈腰肢被这个男人握住,她想挣也挣脱不开,只得任由他揽着。
“你不肯吗。”林泽言语中充满遗憾与失落。
“我们,。”薛白绫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意味,瞧身畔的男子满脸痛苦,竟是心头一软,再度将目光落在墓碑上的女子脸上,轻声而庄重道,“妈…”
话音一落,薛白绫的腰肢被松开,身躯也被林泽不近人情地推开,女人原本满心的紧张忐忑在瞬间竟化作失落与幽怨。
原本软语想求的男人缓缓蹲在墓碑前,丝毫沒理会掩饰不住失落的薛白绫,双目含泪地盯着墓碑上的女子,柔声道:“妈,您有女儿了,虽然年纪大了点,长的也就那样,但终于,,除了我之外,有人喊你妈了,妈,,您是不是走的那天,很希望儿子喊您一声妈,可您连死也沒听到一声,您遗憾吗,难过吗,无奈吗。”
林泽再度哽咽,脑袋趴在墓碑上,抽搐道:“妈,以后儿子有空就來看您,陪您聊天好吗。”
“妈,儿子好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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