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了防弹衣,鲨鱼也知道。
可鲨鱼终究不是神枪手,他能一枪打中林泽的身体,却沒把握一枪打中林泽的脑袋,所以他明知道林泽有防弹衣,也还是选择打身体。
幸好的是,他那把枪里的子弹,是可以穿透防弹衣的,虽说不可能一枪打爆林泽的身体,却可以让他难受欲死。
口中涌出鲜血。
林泽猜得出自己的胸骨可能被震裂了。
那一枪的威力太惊人,哪怕有防弹衣防御,却仍阻挡不了那可怕的后劲。
胸闷气晕,林泽难受得要命。
他无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來,满是鲜血的双手撑住椅子,坐下。
“呼,。”
林泽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瞧着胸口刺着一把刀锋的鲨鱼,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咳,,咳。”甫一牵动嘴角,胸口咽喉便一阵干涩翻滚。
“你笑什么。”鲨鱼虚弱地问道。
他一尘不染的西装被鲜血浸染成大红色,本來容光焕发的脸上已死气沉沉,很显然,林泽这一刀对他造成了难以挽救的伤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坐在沙发上等死。
“笑你傲视全球,却要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林泽恶毒地说道。
他和鲨鱼不同。
他这一生艰辛无比,一身伤痕多到常人难以想象。
所以这一枪,不会要他的命。
“死有什么可怕。”鲨鱼无力地说道,“我这一生,怕的是寂寞,不是死。”
林泽沒说什么。
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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