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三皇五帝,在那历史上,也不过区区几百字,扔进这浩瀚的历史长河,撑死了扑腾起一朵小浪花,何况是自己这几年目睹的人才陨落。
薛白绫沒把话往大方向说,单单是燕京前些年发生的事儿,便足以扼杀了林泽即将展开的伤春悲秋,无病呻吟。
但林泽的思想境界沒那么高,他见到了这些,便多少有些唏嘘感慨,喷出一口浓烟道:“來燕京沒多久,韩镇北就走了,之后又断断续续走了一些人,直至这次陈逸飞,。”
“想说一场大风暴即将到來。”薛白绫媚笑道。
林泽点了点头。
“哪个时期沒有大风暴,我们能看见的又有多少,远的不说,单单是去年,你知道有多少大佬下位或被迫退居二线,有些爆料出來了,所有大众都知道,但爆出來的,不过是沧海一粟。”
“对他们來说,那便是他们的风暴,只是因为你不在其中,所以沒多大感触,可对于身处其中的人來说,哪个不是扛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哪个不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更别认为这世上只有你困扰,那对你沒有任何帮助,只会让你越发沉重。”薛白绫轻轻揉捏着林泽的太阳穴,语调幽然道,“知道你不是将困惑无限放大的人,跟你说,是觉得你入戏太深。”
入戏太深。
林泽忍不住苦笑起來。
薛白绫说得沒错,人生本就是一场戏,做戏的过程的确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儿,若是入戏太深,只会让看戏的那贼老天痛快,自己痛苦。
放空。
放空,,当卸掉那随时能把自己拖下地狱的担子,便能轻松上路了。
“睡得着了吗。”薛白绫温柔问道。
“睡不着。”林泽摇头。
未等薛白绫再问,林泽忽地翻过身,将这个熟透了的女人压在身下,坏笑道:“來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