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冥皇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查出了什么沒有,’”
“‘查出來了,’阴九幽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宗案卷,递了过來,说道:‘这便是杀人凶手的供词,’冥皇结果案卷,只瞧了一眼,便忍不住叫道:‘怎么是他,’阴九幽听他语气焦灼,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
“冥皇叹了口气,说道:‘不,不可能是他,’阴九幽一听,登时心头一震,忙问:‘这怎么可能,我杀他之前,曾经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亲口承认,六弟、七弟,的确是死于他的手里,’”
“‘不,不对,’冥皇摇了摇头,说道:‘二弟,你又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杀人凶手是他,’阴九幽答道:‘我曾经详细查过,六弟、七弟二人,的的确确是死于蜀山的顶级剑术——一剑破万法之下,放眼整个蜀山,能有这等修为之人,除他之外更无他人,若不是他,凶手还能是谁,更何况更何况他还曾亲口承认了的,’阴九幽说到此处,忽然间只觉得只觉得一阵说不出的害怕,嘴唇张了几张,却怎么也说不出话來,在他心中,此事已经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难道,我当真杀错人了,’”
“他正觉慌乱,忽然间只听冥皇一声大叫:‘二弟,你看这是什么,’阴九幽一眼望去,只见先前的那份案卷之上,所有的字迹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碧油油的血痕,宛如一条极瘦极长的蛇儿,静静的伏在案卷之上,他见了这条碧痕,心里登时‘咯噔’一响,暗呼一声:‘鲜血化碧,’”
“鲜血化碧。”袁凤姑轻咦一声,惊问道:“张道兄,那又是什么。”
张春江神色黯然,缓缓答道:“所谓鲜血化碧,便是指忠义之士死后,又或是人死前受了冤屈,死后精气不散,久候便会化为碧血,以作凭据,这案卷上既然碧血,说明那位蜀山掌教,当真是冤枉的很了。”袁凤姑“啊”的一声:“既然他是冤枉的,为什么他不肯出口辩白2,反而一力承担,无端端背上了这杀人的罪名。”张春江叹了口气,低声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话音未落,早有一个粗豪的声音叫道:“去你大爷的,谁才有心思听你说这些废话,到底后面的故事怎样了。”说话之人膀阔腰圆,满脸横肉,光溜溜的脑门上烫了九个戒点香疤,原來是无恶不作的西宝和尚,
张春江听得叫声,不由得唬了一跳,忙道:“是是,后來”
“阴九幽正感懊悔,却见冥皇从桌上一堆公文之中,翻出了一宗案卷,封面上写道:《九州万国图志.蜀山卷》,翻开案卷,只见扉页上一座高山兀然而立,地势险峻,云雾缭绕,正是川中第一名山——蜀山。”
“冥皇翻过图画,只见首页目录之后,便是密密麻麻的人物姓名,冥皇按图索骥,不多时便在一个名字前停了下來,阴九幽侧眼望去,只见冥皇所指之处,是一排端端正正的楷书,写了十四个血淋淋的红字:‘蜀山派第三十二代掌教明浩真人’,红字之下,则是明浩真人的生平简述。”
“冥皇翻开卷宗,找到了明浩真人那页,只见上面寥寥数语,写的尽是明浩真人生平,事迹末尾,只有一行小小红字:‘丁未年七月初三,殁于逆徒阴九幽之手,’阴九幽望着这行鲜红的字迹,霎时间只觉喉头一阵收紧,几乎连气也喘不过來。”
“‘二弟,你太冲动了,’冥皇合上案卷,皱眉道:‘那位明浩真人姓子慈和,生平从未害过半条姓命,你怎的不问情由,以出手便把他杀了,若是蜀山后继无人,魔门势力趁机來犯,你岂不是做了一场天大的恶业,’”
“‘是,是我错了,’阴九幽惨然一笑,说道:‘我既然错杀了他,就该为他填命才是,大哥,你说是不是,’”
“‘糊涂,’冥皇一听,登时大怒,反手一掌,将他打得脸上高高鼓了起來,厉声喝道:‘你若真要恕罪,边改找出真凶,为明浩真人报仇才是,像你这样自寻短见,不过是个心胸狭隘的自了汉罢了,如何配做蜀山弟子,你若还有半分内疚,就该担起责任,莫要被歼人逍遥法外,’”
“冥皇这番话语,有如当头棒喝,登时将他打醒了过來,阴九幽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道:‘不错,大哥言之有理,师门之仇不共戴天,岂能让歼人逍遥法外,大哥放心,我这便找真凶去了,’冥皇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好自为之,’”
“阴九幽道了声谢,正要转身出殿,忽然间想起一事,回头问道:‘大哥,不知八弟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你要把它关押起來,我们一母同胞,打小儿情谊何等深厚,你怎么忍心,’冥皇皱眉道:‘怎么,是哪个多嘴的吓人跟你说的,’”
“阴九幽见了他的神色,心知此事果然不假,不由得轻叹一声,说道:‘大哥,你身为一家之长,本來有些话我这座兄弟不该出口,可是我总觉得,自从你坐上了这个位子之后,你的姓子慢慢变了,以前的你,总是对我们和和气气的的,可是现在的你,却让我看不懂了,’”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
“冥皇闻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道:‘你说我变了,怎么我感觉不出來,难道我对你们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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