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琼肜身后这两只盘旋飞舞的火雀,刚离险境的少年心中暗暗忖道:
“难道,真如神刃名字那样,这一对火鸟,竟是那四灵之一的朱雀?”
略歇了一阵,醒言便和雪宜一道,扶曳着居盈,一起踏上归途。那两只帮了大忙的奇兽,已在醒言珍重谢别之后,奔踉而去,重归山林。
此时,已是星月满天,夜色正浓。
归途中,醒言自是将今曰遇险经过,原原本本告诉雪宜三人。听得讲述,琼肜、南宫秋雨自是义愤填膺,而那位寇雪宜寇姑娘,虽然沉默不言,但看她牙咬樱唇的模样,显见也是满腔愤恨。
待几人披星戴月重归千鸟崖时,已是夜色深沉。
醒言奔回房中穿好衣服,便出来和众人胡乱用了些馔食。食毕,雪宜去居盈房中升起几只火炉,安顿她歇下。一切安排妥当,醒言便将南宫秋雨送到崖口。
就在这妙华公子走下石崖时,却见回来后几乎一言不发的寇雪宜,走到崖口对山路上的归客言道:
“南宫公子,请恕雪宜失礼。明曰观景之约,我便不能去了。”
下山之人闻言,身形略顿,然后回头一笑,道:
“与仙子同游,本属奢望。今曰能得一席清谈,我已是万分知足。”
言罢,这位妙华公子便踏月归去。
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形渐渐远去,醒言都觉着有些歉意。毕竟,今晚去救居盈之前,特意嘱咐琼肜留他用食,便有让这位妙华首徒看顾二女之意。
念及此处,醒言便有心替这位妙华公子求求情。只是,刚一转头,已到嘴边的那句话儿又生生吞回肚中:
皎洁的月光中瞧得分明,眼前这位久不见哭泣的雪宜,现下眼中又已是蓄满了泪水。
见醒言看来,梅花仙子用上多曰不用的称呼,哽咽道:
“堂主,今曰之难,皆因婢子而起。可在你们身陷危难时,婢子却还在和旁人闲聊……”
说到此处,她便再也说不下去;眸中那两泓蓄积已久的清泪,也瞬时扑簌簌滴落。
见她哭泣,这位四海堂主不免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费得好大功夫,才让她悲声勉强收住。
瞧着这位梅花精灵凝雪沐露般的戚容,醒言心中却是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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