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兄妹俩说完,灵漪儿一时却有些哭笑不得。
“琼肜!”
俛首略想了想,龙公主便对那意犹未尽的小女娃说道:
“唉,妹妹你一定是忘了告诉你哥哥,那些雪蛤膏是外敷额头的……”
“外……敷?”
醒言闻言正是大惊失色。
“是啊!”
“唉,你们这兄妹俩真是……”
灵漪嗔得一句,也不及多怪,便赶紧出门去,准备跟那些安排午餐的婢女厨子说一声,嘱她们中午给这兄妹俩再多加几道菜。而在她身后,那对兄妹正是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琼肜——”
等到帐外脚步声消失,这帐中的沉默才被打破;只听那少年正十分自信地给小妹妹分析:
“我就说呢,你灵漪姐姐现在这么细心,怎么会不放汤匙,只放竹片!”
且不提伏波洲上这些平常琐事,再说那东南海疆的南海龙域中。
大约就在张醒言那一晚莫名醉酒后的十来天,到了十一月初五这天,就在南海龙域那座白玉砌成的临漪宫中,有人正在犯愁。大气磅礴的白玉宫殿一角,南海广袤水疆实际的主人孟章水侯,正坐在宽大的紫玉椅中,呆呆望着书房水晶窗外的景色,神色一派颓然。
这时候,虽然时令已到了一年年底,但四时如一的龙域海底却仍是风光秀丽,幻美非常。水侯书房外,又正是临漪宫附近这片海底最美之地;微泛毫光的白玉小筑外珊林掩映,碧藻扶疏,如碧如蓝的海色水光在这些错落有致的藻丛珊林中几经折射,映到书房中已是光辉璀璨,如梦如迷。
只不过虽然书房前依旧是这样百看不厌的梦幻景色,现在房内之人却丝毫没心思观赏。
“没想这战局、竟糜烂至此啊……”
一想到眼前战事,水侯孟章便头疼不已。
特别的,昨曰他还听斥候传来檄报,说是烛幽鬼方已正式与四渎水族、玄灵妖族结盟,一想到这,孟章便愤怒非常;郁气充塞之时,让他真想在这僻静书房中大喊大叫,宣泄情由。当然,这一会儿功夫中他最多也只是几次张了张口,并没真正喊出声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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