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世上的事,这世上的病,这世上的意外,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的,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没事把毒蛇往嘴里塞呢,他以为自己是西毒欧阳锋吗?
不过,老师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我们根本想不到的绝妙主意,他竟然让肥仔德去买了一瓶雄黄酒,然后让病人把酒喝下去,用酒精给胃里的蛇做了自我麻醉!
这个办法,真的很绝,因为如果想通过其它什么麻醉剂又或是化学制剂来给蛇做麻醉,很有可能伤害的患者的肠胃,可是这个雄黄酒原本就是用来喝的,不但不会伤害患者的肠胃,还能给蛇做麻醉,以便于实施取蛇手术,这实在是两全其美呢!!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我才认定了这个比我还年轻的医生拥有做我老师的资格吧!
再接着,老师就用圈套器把蛇从患者的胃里一点一点的拉了出来。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男人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会如此专注,细心,还有耐心,这个把蛇拖出来的经过实在是太漫长,太坚苦了,尤其又这么的让人恶心,这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啊!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师最后还是把蛇给取出来了,看着那条放在弯盘里,还在一蠕一蠕,不停的动着,全身又沾满胃液的蛇,我再也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去大吐特吐了。
经此一役,我也算见过大蛇屙屎了吧!
只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仅仅只是开胃菜罢了,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在取蛇手术结束后一个半小时左右,我还在大办公室里补写着那个老年患者的病例,走廊上突然来了很多人,气势汹汹的喊打喊杀。
当时我被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在这个时候,严老师和卫医生慌张的拉着我,让我赶紧的回宿舍去。
直到了下午,我才知道,那个老年患者从急外五科转到呼吸内科半个小时后就死了!
患者家属不接受任何说法与调解,认为是我的气管插管不当而导致了他们家人的死亡,要我偿命。
在中午家属冲击急外五科的时候,老师也受了伤,他的白大衣和衬衣都被扯破了,我甚至可以想像他被一大班情绪激动又拿着棍棒的家属围着殴打的情景!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总是异常的难过,虽然这并不是我的错,我的气管插管没有问题,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难过,我真的想不通,那些人怎么就可以对着这么一个温文儒雅的医生痛下狠手呢?
第二天,老师没有来上班,严老师也打电话通知我不要到科室去,尽量呆在宿舍里!
第三天仍是这样。
直到第四天,我忍不住了,我想去看望老师,看看他到底伤成怎样,想问问他我接下来该怎么办?于是我穿上了工作服悄悄的回了科室,问到了老师家的地址,可是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被那逝世患者的几个女儿发现了。
他们追着我,在我背后不停的咒骂,甚至诅咒我的家人,向我吐唾沫,侮辱我的人格,问候我的母亲,那个老年患者的儿子已经有四十来岁了,可是他直接就说要草我,还说要叫人轮我……
我很害怕,可是我更加愤怒,我家虽然不是在深城,家乡也不像这里这么发达,可是我的家境也算可以,从小到大我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滴眼泪也没流下,立即把身上的白大衣给脱了下来,然后几乎是发疯似的扑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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