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手一僵,马上恢复自然继续动作,勉强点了点头。
心中却警惕起来,这按摩的手法是他刚刚才学会的,看到黎灵的手,自然而然的就做了出来。
突然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那些知识中,有中西医的全部理论知识和临床经验,西医长于内分泌系统研究,中医则长于一些古方和跌打损伤,这按摩手法就是治疗跌打损伤的。
二人前行,接近病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高树根的声音:“你们家‘院长’呢?”
“我在这,高大夫。”白蒙站到了母亲床前,李如已经醒了过来,拉住了儿子的手,白蒙发现她的手有些凉,没有力量。
高树根哼了一声:“风风火火把我喊来,自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阿蒙哥哥他是……”黎灵清脆的声音刚响起,就被白蒙拉住,不让她多说。
“我母亲病情如何?”白蒙淡然的道,他不想再与这位医生争执。
“慢姓肝炎,有病变趋势,建议给予保肝治疗,在医院观察一个星期。”高树根翻着病历。
“我不住院,保守治疗我回家吃药就行,哪里需要住院!”李如却不同意。
“阿姨,您现在的病情不太稳定,有些结果还需要观察……”高树根把病历递给卢明念,对李如开始了劝说,希望他配合医生的工作。
李如不时坚定的摇摇头。
白蒙没有说话,他对这位高医生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一进房,白蒙看到母亲的脸色,就有不好的预感,脑海中的知识把病情诊断推向一个严峻的方向。趁高树根和母亲沟通的机会,他反扣住母亲的手,听着脉,空着的一只手在她腹部触诊、叩诊。
这一切动作自然而然,白蒙心中有了推断,手下没经思考,就开始从临床表现上寻找证据。
他的动作,就好像几十年的老医师般熟练精准,黎灵看在眼中,同时注意到白蒙脸上认真专注的神情,美丽的眼中异彩连连,充满了佩服。
她低头看向自己被白蒙按摩过的左手,现在已经消肿,对于白蒙哥哥的信任,突然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白蒙却浑然不觉他的行为已经超越了一个刚毕业的卫校生太多太多。他只是沉浸在一次医学诊断中,知识涌上脑海,他享受这样的感觉,这一刻他不是一个生病母亲的儿子,而是一个医学工作者,在复杂的病情病因中,寻找唯一对病的那个推论。
临床表现、辅助检查、还有多年的经验,汇聚成一条完美的证据链时,白蒙抬起头,看向还在忽悠母亲住院的高树根,冷笑起来:“高医生,你下的诊断是慢姓肝炎?”
“是慢姓肝炎,怎么了!”高树根看疯子一样看了白蒙一眼,读懂了他眼中的轻蔑,不由道,“你是家属,我是医生,你需要信任我的诊断。”
“信任,一个为了打病历不怕耽误病情的医生,一个误诊还死不悔改的医生?”白蒙讽刺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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