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这就要斗起来,白蒙赶紧拦住:“江老师你就不要管人家的事了,这位老哥我没说不能喝酒,我给你开个方子,调理七天,也就差不多了。只是以后一天一斤,不能再多了。”
“好,好,小哥你说的算!”大汉连忙道,替白蒙寻觅纸笔,茶博士眼见,把点菜的单子反过来,又递给一支圆珠笔。
白蒙笔走螃蟹爬,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几味药材,虽不好看,但总算是能辨认出来。
大汉欣然退下,大家看出新鲜,又有几个老乡上来一试。白蒙以悬丝诊脉,连看三人,这些人活得开朗,吃得爽利,身体大多硬朗,但人吃五谷杂粮,也有小患,一一指出患处或平时没有察觉到的小症状,三人吃得痛了,言道确实如此,白蒙才开药调理。
这样连看三人,四周围观的人已信服了白蒙的本事,更有一老者出声赞道:“小兄弟年纪虽小,医术却也是一等一的了!”
这里是药都,很多人和药打了一辈子交道,对医理也懂得一些,老者一出,纷纷附和。
白蒙回头一看,竟是那把自己引到此处的抽烟袋老头,对他微微一笑,欠身道:“老先生谬赞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你倒有自知之名,看了这么半天,一个真生病的也没有,哪有什么本事。”江迪觉得有些无趣,连看四个人其实都没病,真不见白蒙有什么本事。
那老者把烟袋在桌子一磕,悠然道:“小姑娘你这就不懂了?”
江迪一愣:“我有什么不懂的?”
老者吸了口烟袋,淡然道:“昔曰魏文王问扁鹊:你家兄弟三个,谁的医道最高?”
“扁鹊答:长兄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仲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于闾。若扁鹊者,鑱血脉,投毒药,副肌肤,故名闻于诸侯。”
老者环顾四下,见众人皆露出不解之色,解释道:
“原来这扁鹊说,我家弟兄三个,我大哥的名气也就在家里,因为他能在病没形成的时候就防,不让病因成病;我二哥好一点,在我们家的那条街上有点小名气,因为他能在人小病的时候就治疗,不使其发展成大病;我没我大哥、二哥看病神,都是等到人成了大病时大用药、用大药,所以我的名气最大。”
“这位小哥能治未病,已经接近医道第一境界了,小姑娘你懂了吗?”
众人听罢老者讲的经典故事,才知道白蒙这看似平常的诊病如此厉害,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带上几分钦佩。
白蒙被老者说得羞红了脸,他知道自己这本事其实都来自记忆中的知识传承,实在不敢接受老者这样的夸奖。
老者吧唧吧唧吸着烟袋,江迪看看老者,又看看白蒙,忽然道:“你们莫不是认识,提前串通好的吧?”
“小姑娘疑心真大。”老者摇摇头,出了茶楼。
白蒙道:“江老师,我是第一次来安国,之前都没出国渡城,哪里认识这位老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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