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什么到?”
曾国毅道:“首长办公室专职保健医生。”
成俊杰摇了摇头:“不去。”
“为什么?”
“我要留在暖州市,永远陪着她。”
“愚蠢!”
“可能是吧。”成俊杰仰起头,眼眶里仿佛又有晶莹的泪花在闪,吸着气道,“人生总是在不断地做蠢事和弥补蠢事带来的错误中度过的,不是吗?”
曾国毅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他不同意。”
手机那头安静了很久,终于发出了一个声音:“我会想办法。”
曾国毅这才放心地挂断了手机,然后拍了拍成俊杰的肩膀道:“能帮的,我都已经帮了。曾家还欠你半份情,你有大麻烦了再来找我。”
……医院和学校,还有市卫生局,都给成俊杰放了长长的假。
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成俊杰一个人默然地在他和叶子欣的婚房里,安安静静地拿着毛笔,慢慢悠悠地写着字。从茶杯上冒出的腾腾的绿茶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宣纸之上,每一个字已经和字帖上印出来的字没有两样。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曰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成俊杰搁下笔,拿起茶杯,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叶子欣的相片。眼里终于不再有泪光闪现。
一份痛苦,终究不会永永远远地摆在脸上。沉在心里,才是最好的办法。
甘炙草的花盆,就摆在叶子欣照片的下面。
成俊杰这几天偶尔会想,自己这辈子,还得把多少类似的东西集合到这里,还得再撕心裂肺多少次才算结束。
微微地吸进了一口绿茶,满嘴的苦,渐渐化作甘甜。
一时间,成俊杰突然很想念甘炙草和叶子欣都还在的曰子。于是他马上放下杯子,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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