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老人家还会看错?总参那小丫头身中的是什么‘生化毒素’,咱们中医虽然神奇,也没啥好办法……”费知草道:“我老人家一个人丢脸也就罢了,现在倒好,你也跟着丢脸来了,这回可让魏老头儿得意了。”
庄名扬听得哭笑不得:“哦,感情您始终不肯让我和两位师兄来,就是为了这个?师傅您也太小看我了吧,怎么知道我就治不好那丫头?”
费老头儿确实是存了点小心思,裴璨所受伤毒他看过之后就知道自己只能帮她延命,却是无法将其治愈,如果将三个弟子召来,无法是师傅徒弟一起丢人,那就更要被魏明鹤讽刺,完全没有台阶可下了,因此才没召唤庄名扬他们哥仨。
这次还是刘尚文亲自来到燕京,从费雯雯那里得知了师傅被总参请去,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却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偶然遇到裴玉回费宅帮费知草拿些衣物用具,这才向裴玉吹嘘庄名扬如何如何厉害,如何是当世神医,也才有了庄名扬进京的事情。
至于之前的那套说辞,倒不是费知草故意撒谎,而是总参为了保密,替他找的理由,否则以他‘当代国医’的身份,突然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了,反倒会让人胡乱猜测。李槐他们不知就里,还当费知草是失势被上面请去‘喝茶’了。
师徒两个嘀嘀咕咕,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旁人却是听不到,几名站在费知草这边的老中医看看庄名扬,都感到有些奇怪:“费老这是怎么了,咱们几个不是会过诊麽?要用中医的手段治疗那丫头所中的生化毒素,实在没有先例,就算是华佗重生,估计也得挠头。现在您把亲传弟子都找来了,是嫌丢脸丢的不够,还要拉着徒弟一起丢下去?”
“胡将军,我看不用继续讨论下去了。”
魏明鹤也懒得管庄名扬,转头对刚进来的胡将军道:“裴少校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我们必须尽快为她手术,如果将军同意,我们就安排在近期手术,到时由我来主刀。”
胡将军看了看费知草这帮人,呵呵笑道:“怎么,魏教授已经和费老国手定下治疗方案了?”
“将军,中西医从理论到实践都有很大不同,如果让我和费老头儿讨论,恐怕到了明年也定不下方案来!”
魏明鹤冷哼一声道:“我看要么费老头儿出手治人,要麽就听我的,费老头儿,你自己说,你有多少把握?”
费知草哼了一声,却没说话。他虽然反对西医动不动就手术、切除这里切除那里的治疗方法,可对于裴璨的病,他也真是没什么好办法。
“你不说话,也就是没有把握了?”
魏明鹤有些得意地看了胡将军和裴玉一眼:“根据我和几位教授研究的结论,现在我们所知的抗毒姓药物都对病人无效,而病人所中的生化毒素对她身体的破坏姓又非常大,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研究这种生化毒素的组成结构,并找到相对应的‘解药’,所以我们只有一个可能挽救病人生命的办法……”
“什么办法?”裴玉忍不住问道。
虽然此前庄名扬也向她做过保证,即使不能完全治好裴璨,也一定会保住她的命,这个承诺曾经让裴玉心情为之一松,对他升起希望;不过魏明鹤毕竟做了多年西医学界的权威,名气大的惊人,怎么看都比庄名扬这个小‘正太’要靠谱的多。
“替病人换血,然后手术切除她已经被毒素污染的部分肝脏……”
魏明鹤解释道:“我们虽然找不到对付这种‘生化毒素’的药物,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办法清除掉它们。任何毒素都毫无例外地存在于人体的血液和肝脏之中,只要我们替病人换血并且切除染毒的部分肝脏,就可以清除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毒素,她的命自然也就保住了。”
“要切除肝脏,还只能清除百分之九十的毒素……”
裴玉对医学是个外行,她就知道人的肝脏被切除一部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很是犹豫,忍不住把目光望向庄名扬。魏明鹤看得有些憋气,心说我堂堂西医泰斗跟你说话,你看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什么?难道他还能提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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