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这些年全靠古老大照顾,兄弟我一直铭记在心,铭记在心的。”
林文彪连连说道。
他有些不敢吃菜,只是饿的厉害,抄着贡丸,淅沥呼噜地就往嘴里丢,吃相也是难看。
他倒是尴尬地说道:“小时候饿惯了,穷的厉害,现在有俩闲钱,也没改掉这吃相。”
张贲笑道:“林老大,照我看,你也不用远走他乡,你就发发狠,手底下那些小崽子要另立门户的,你就清理门户,干捞过界的,就沉他江底去。吃人吃的太狠的,直接绑了沉海。能做的就做,不该做的,一样不做,兴许你还能有一番造化。”
林文彪脸色一白,差点把到嘴里的虾丸都喷出来,灌了一口酒将东西吞下去之后才害怕说道:“张兄弟,你、你说笑了。叫我老大,我心里慌的很。”
他现在知道张贲的身份,更是知道张贲就是张正南,所以心中更加的恐惧,他很清楚眼前这个说话轻飘飘,头上毛发极短的青年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当初风光无比的古强,在张贲这边,也只是陪坐的身份。
“白有白的秩序,黑有黑的道理,不是白的好了就得一直白下去,否则黑就会混乱,混乱了,会出大乱子。所以这黑,也要有人来牵头,也要有人来坐镇,至于你听谁的,靠谁的,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抱住谁的大腿,都不如抱住朝廷的大腿来的利索。”
张贲一番话,绝对是诛心,让古强和林文彪听的心惊胆颤,都道这小子真是疯狂的没边儿了。
张贲却自饮自酌一杯橙汁,道:“就这个光景,指不定多少人想要弄死东方刚,但是他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为什么?因为大势所趋,东方刚是杀人的刀,刀现在还快着呢,不能让它断了。”
“至于你们,东方刚他期待水至清的世界,可惜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要一个稳定的中海,一个繁荣的中海,有了白,就得有黑。但是如果这个黑,既听话又有分寸,对于东方刚这把快刀来说,为什么要出刀呢?”
张贲笑了笑:“这是一个机会,懂了吗,林老大。”
林文彪嘴唇哆嗦,颤声道:“张兄弟,要不你来做老大吧!我、我让给你做!要不我投在你门下也成,你说的悬乎,我心慌啊。”
张贲眯着眼睛,道:“就这个光景,也不知道要多少人满门抄斩,你能谋划将来,已经是天大的福气,竟然不要?”
“不不不,我现在怕了,要不是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早就逃到东北去隐姓埋名了,还等到现在……”
林文彪浑身是汗,只觉得这曰子真是痛苦无比。
张贲心中一动:这个林文彪,黑吃黑的底气不足,东方刚现在快刀斩乱麻,我给他保驾护航,却也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底气再杀上一回,白道快要干净了,可这黑道上的东西,还是乱糟糟的可怕。
古强也是认真道:“现在就是严打,遇黑就抓!斗殴就是聚众,从重从严,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可这也不是一个事儿。三年之后,中海又是一片乱糟糟,到时候,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抬头看着林文彪:“这本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你却不知道把握,烂泥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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