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嘿嘿一笑,也知道自己的话有点儿过分,就放缓了语速说道:“边伯伯,我态度不好我承认,不过这事儿您说说看,是不是底下有人在搞小动作?我看呐,甭管你们这次把姿态做的多足,总不可能真因为这事儿给我们几个获罪吧?刘长平那个女人要是不把她敲死,她能一直纠缠到底您信不信?”
边捍卫皱着眉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心里不免就有点儿后悔,前段时间关于首旅的事情,看来就不该让石磊去搞,不然的话,可能刘长平跟石磊之间的梁子也不至于架的这么高。边捍卫这也是想瞎了心,石磊什么时候吃过亏?在巴黎被刘长平差点儿摆了一道,他要是不报复才怪呢。有没有首旅的事儿,石磊终归都是要出手的,只不过因缘际会,石磊的报复正好落在这件事上头了而已。
这边边捍卫数落着石磊,那边张同训在家里也是差点儿拎着张一松一通臭揍。
“混账东西,当初你说做生意,我就不赞同。石石的公司搞得那么大,你到他公司里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要去搞这些乌烟瘴气歪门邪道的生意。现在你看看,不光是让人有机会来针对我,还把老石和石石都牵连进去了……”
张同训还真是耿直,他丝毫没看出来这事儿是因石磊而起,还在自责把石为先和石磊牵扯进去了。
张一松扫眉搭眼的,他在张同训面前可不像石磊在边捍卫面前那样还敢顶嘴,张同训骂着他他就只有俯首认罪的份儿,幸好还有他母亲在旁边拦着,不然张同训早就几个耳光抽过来了。
骂了一大通之后,张同训斥责道:“你去给石石打个电话,让他来家一趟,然后你小子给我好好的向人道歉,平白无故的把他们一家给牵扯进来了!你明儿就去给我把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给关了,我缺了你的钱用了?你现在在省城是不是也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的德行?老子就该活活抽断你的腿!”
张一松扫眉搭眼的,给石磊打了个电话,说是张同训让他到家里来吃饭,石磊答应了,立刻就赶了过来。他甚至都想到了张同训此刻闹不好会内疚于把他们一家牵连进来了,就算是张同训不找石磊,石磊也要过去表示歉意的,说穿了,这事儿是因石磊而起。
石磊到了之后,张同训还在气头上,不过看到他总算是控制的很好,但是却骂着张一松,让他给石磊一个解释。
石磊赶忙拉住张同训,满怀歉意的说道:“张叔,这事儿真不怪一松……”
“你少替他打马虎眼,这个什么水木吴淮还不就是他撺掇你给他钱开的?正道不走,净走些歪门邪道,色情场所!老子明儿就让人给你们封了去!”
石磊拉着张同训,好说歹说让他坐下了,然后才说道:“张叔,关于这个场所的事儿,您也不能全怪一松,这里头很多因素,而且他那儿还算干净,我一直给他上着弦不许他越线呢。但是这次的举报,真的跟一松无关,其实也跟这个场合没什么关系,主要责任还是在我。”
张同训不明白了,石磊这才把自己跟刘长平之间的瓜葛告诉了他,然后很诚恳的说道:“张叔,张婶,这事儿全都是我惹出来的,你们真的别再怪一松了。至于干部子女经商,这省里市里的大员,谁家子女不是要么从政要么经商的?真正完全干净的一个都没有,一松这就算好的了,至少他没拿着张叔您的名号在外头胡来,经营这个水木吴淮,也是我的主意。您要是想骂,就骂我吧!”
就算是明白了原委,也相信这事儿跟张一松无关,真的是有人想要针对石磊,才把他们一家牵连进去了,但是张同训又怎么可能怪罪石磊?至于石磊说的水木吴淮是他的主意,张同训是不信的,石磊的生意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两年一直关注着,也听张一松说过石磊现在也是身家几十亿的人了,这只不过是石磊不想让张一松受到责难的托词罢了。
“你们这两个小子啊,就一个让人省心的都没有!”眼见着这次的祸其实是由石磊而起,张同训的火气也就消了大半,随后就开始考虑怎么把这件事结束了。
“张叔您也别太担心,虽然还没证实,不过这事儿跑不掉就是刘长平弄出来的。水木吴淮呢,现在股份在谁手里用处都不大,对方咬死了一点,一松是在您上任之后才把股份转给我的,我现在要是再把水木吴淮的股份转出去,就更是落人口实了。这样吧,我和一松明儿就让水木吴淮暂时停业,等到解决了这件事之后看看到底怎么说!”
张同训点了点头,石磊这话不错,现在股份在谁手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其实反倒是那封检举信里更诛心的内容,那就是关于色情经营的事儿。这事儿原本就可大可小,没人管也就不叫事儿,可是有人一根筋要搞你,这事儿总归有些麻烦。不过张同训也明白,这种场合是打不完的,就算是闹到中央去,也无非就是停业整顿勒令整改之类的事儿,除非是有人要拔刺,并且也有那个实力把石为先和他张同训一并拔掉,否则也闹不了多大。
“那个水木吴淮啊,我看以后还是别开了,要么就彻底转给别人吧。一松这小子呢,就是这么个吊儿郎当的德行,石石你公司里看看有什么闲职给他安排一个算了。这说话间你们明年也该毕业了。”
“放心吧张叔,这事儿我来处理,我会让刘长平消停下来的。这次,就算是那位陈家的大公子也保不住她!”石磊这是动了真火了,刘长平要是只是对付他,哪怕玩手段针对石为先,石磊都有可能放她一马。可是她用心歹毒到连张同训都要拉下马,这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晚上自然就留下来吃饭,可是,没想到的是,这饭刚吃完,张一松的母亲还没把碗筷收拾干净呢,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张同训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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