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各位老嫂大妹,今天就到这儿啊,献丑献丑,得罪之处请大家多多包涵……”
古清治起身拱着手,向着几位围着小声讨论的老妇们辞行,这些老太太虽然尊敬,可不客气,簇拥着老头你一句我一句请教,一会儿是儿子的对象问题,一会儿是孙子的学习问题,敢情是刚才亮得这一手,虽然让大婶难堪了,不过可信度却是提高了不少。
众人追问,不料老头恪守规矩,强调了一曰三课,绝不多卜,得,老太太们可不讲那么多规矩,这个伸着指头数落古老头两句,乡里乡亲的你拽什么呀?那个拽着古老头的袖子郑重安排几句,那是预约下次算卦呢,把古老头折腾了一番,得了保证,这才嘻嘻哈哈到空地上晨练去了。
好容易脱身不敢停留,踱着步遛达着直往公园之处走去,一路上免不了和照面的人打个招呼,不时地有人追上来问老头卜一课如何,老头一律婉拒,直出了公园大门,到了中州大道上。
放慢了步子,走出去不远帅朗谑笑着追上来了,看着老头的样子,脸笑开了一朵花介似地指着道:“大爷,当明星被人追星的感觉挺好吧?我怎么看你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哎,失策失策,什么东西都不能免费啊,一免费就遭抢,这个地方我都不敢常来了,一来就哄一堆人……说两句好话吧都兴高采烈,说两句不好听的吧,不挣钱都落埋怨,唉……”古清治笑着自嘲道,俩个人随意地踱到了一起,似乎状如老友,似乎并没有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不快之事,就像邀约到一起的朋友。
怎么开始呢,帅朗没想好,正斟酌着怎么开口,不料古清治像是已经忘了昨天的事,反倒示意着帅朗问着:“帅朗,刚才有什么想法?”
“想法?”
“那一卦,你看到的,算得对,还是错?”
“应该是对的吧。”
“你从头到尾看了,我怎么算对了?”
古清治像考较一般问上了,这下子问得帅朗抓脑袋了,一下子愣了愣,像答案隐约已经到了嘴边,可就是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唉……”古清治停下脚步了,回头很失望地看着帅朗道:“真没看出来?我问你那位算卦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你看出来吗?”
“没什么身份吧?听口音像郊县农村的,看样像在城里那儿打工的……”帅朗回忆着,印像最清的是那人脸上忧色,想了想补充了句:“是不是从乡下来给儿子做饭的……现在这种情况多了,城里读书,爹妈租个房给娃做饭,闲暇时间就干点零活。”
“你都看出这些来了,还不知道我怎么算出她儿子落榜来了?”古清治反问。
“咦?对呀……不过还没考试,怎么证明?”帅朗反问。
“你差的那一步就在这儿。想不想知道我怎么算她娃落榜、她娃忤逆不肖、她丈夫不在身边。”古清治问。
一问都是帅朗有点怀疑的事,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这个好像比“父在母先亡”高了个层次,就听古清治摆活着:“第一,我提醒你啊,她是在这儿转悠了好多天,就为找个算命的给她儿子算一卦,算算能不能考上……这说明了什么?”
“哦,她心虚,八成认为她儿考不上。”帅朗道。
“对……很简单嘛,她都告诉咱了。而且你看她的脸色,是什么感觉?”古清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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