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笑了笑,说道:“你也可以这样,我会这样……”他将座椅朝后放下去,姿态舒服的将双脚跷到仪表盘上。
“嗯,你的脚有味道,你们男人是不是经常不洗脚。”陈静捏着鼻子笑张恪的脚有异味。
“我的脚从来都不臭的,”张恪抬头要往陈静鼻子尖前送,“不信你再闻闻。”
陈静笑着拿手挡开,又屈膝坐起来,下巴磕在膝盖上,也不顾裙摆滑落,露出穿着肉色裤袜的浑圆大腿,车内没有亮灯,月光洒落进来,像是浮在水里,陈静不再看窗外,脸颊枕在膝盖上,扭过头来凝眸看着张恪。
“怎么了?给你看心里发毛。”张恪说道。
“你知道那个女人过来争什么?”
“不知道。”张恪摇了摇头,双手枕到脑后,听陈静说她的家事。
“都好些年了,她替我爸生了个儿子,现在都读小学五年级了,我很早就知道了,我想我妈应该更早就知道这事,生活也无非如此,并没有因此出现多大的波澜,我爸能有今天,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雅的洗化事业部一直都是她负责的,这也是我回国始终没有回新泰工作的原因,”陈静凝眸望着张恪的眼睛,说起她的家事,“我刚回国那阵子,我爸身体不是很好,还送医院抢救过一次,后来动了手术,恢复还可以,但是我爸他的心思就跟以前有些不同,之前压根没有想过人会老,之后就有安排的心思,将海泰电器的一部分股份放到我的名下,又拿出资金给我投资科王高科,也跟我细谈过,新泰那边的家业会留给那边,跟她也应该细谈过,大雅集团的部分股份也直接划到她名下了——你知道这两年国内洗化市场竞争有些残酷,国外竞争对手的实力太强,大雅集团这两年的业绩有些勉强,去年还出现了亏损,偏偏海泰电器与科王高科的业绩又很好,她有些不甘心,直接跑过来谈条件,说对科王高科的投资仍要算集团的对外投资——就是争这些,子嘉脾气硬,就跟她吵了起来。”
“谢家那丫头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张恪问道。
“我爸劝那女人离开建邺,子嘉说怕屋里的东西少了,要留下来看家。”陈静苦笑着说道。
张恪摇头而笑,谢子嘉这妮子以后还是少惹为妙,心想陈家善他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种事也无法给陈静什么好的建议,为争家产、兄弟睨墙的故事也很普遍。
大雅集团去年出现亏损,亏损额虽然不大,但也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面对涌进国内的市场海外洗化业巨头,大雅集团管理层的信心有些受挫。陈家在海泰电器持股比例不高,这几年调整到只占16%,不过海泰电器的家电连锁业务在谢意的管理下颇为出色,去年差不多能分红利近两千万;即使这些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陈家与谢家的关系也是曲折百回,至少老一辈人之间的关系裂痕很难弥补了,不过对海泰电器的投资,仍要算大雅集团很成功的一次投资。科王高科去年才算是异军突起的黑马,年盈利突破五亿,而且国内手机市场行情日益火爆,科王高科在今年一季度的表现也格外的出色,很可能单季度盈利就要突破四亿元。
说起来真正引起纠纷的还是陈静对科王高科所持超过半数的股份,比起科王高科的含金量,窝在新泰一隅的大雅集团就有些很不够看了。
张恪见陈静说完话还凝眸盯着自己看,摸了摸鼻子,问道:“我脸上有什么?”
“你以后会怎么办?”陈静问道。
听陈静这么问,张恪恨不得找个锤子将自己的脑袋砸个稀巴烂,陈家善才两个女人就为争家产的事情闹得人抑马翻,也难怪陈静会问他以后怎么办。
张恪摸了摸鼻子,看着窗外的夜色,有些不敢看陈静,心想陈静或许会退缩吧,轻轻的一叹,虽然说大家都很年轻,没有必要去考虑二三十年后需要考虑的问题,却也无法回答陈静的问题:自己贪得无厌,难道还要能求她们亲如姐妹不生间隙?
车窗玻璃上有很浅的影子,张恪看到陈静又将下巴磕在膝盖上眸子凝望着车窗外,轻声说道:“我能对锦湖有十年甚至更长远的规划,人生之漫漫,却难规划——你想我们的关系恢复正常也是好的!”
“你说什么?”陈静谔然转过头来,定睛盯着张恪,“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跟我说这些,什么叫我想关系恢复正常?”
“……”张恪见陈静情绪激动起来,难以回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