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下午,我到潘家园去逛的时候,在贺老三的档里逛时,有两个乡下模样的中年人悄悄把我拉出去,到外边没人的巷子里问我要不要好东西,我在古玩市场也混了四五年了,做托设局的也见得不少,我自然对他们不信任。”
张健边想着边又说起买这铜鼎的事情来,“本打算不理他们两个,然而这两个人又拉着我看了他们装在包里的东西,就是这个铜鼎,当时凭我的眼光来看,这确实是色泽外观都不错的东西,那两个人又对我说,他们是从河南乡下来的,这东西也是他们刚从地下偷出来的,听说北京文物市场火爆,就想着能卖个好价钱。”
张健慢慢的说起了前天发生的事,那天那两个乡下人开始根本就没说要卖给张健,只说对这儿不熟,怕吃亏,如果能找个可靠的人帮忙寄放在这些店里面卖出去的话,他们可以给两成的价钱。
张健一听这样也就心动了,反正他也是靠做这个吃饭的,有钱赚且不用担心受骗上当,那又有什么不能干的?再说这东西看起来的确像是好东西!
几个人就在那巷子里谈起条件来,最后谈妥,先由张健拿去到熟人的店里摆放,看有没有人买,如果卖的话张健可以拿两成的中介费,最后还由张健写了一张条子,两边各一份,不过张健加了条条件,那就是如果他愿意收购的话,应该由他优先收购。
其实像这样的条子张健也是知道没有效用的,本来就是属于私下里的交易,而且这两人的东西是盗墓来的,这是违法的,自然是不能暴光拿到台面上,写这么个条子是让那两个乡下人安心而已,到这个时候,张健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站在上方的上位者。
然后张健就提了这包到潘家园里面的旧货市场,他最熟的就是贺老三了,跟他也有不少生意往来,是以直接就奔往他那儿,到店里间把这东西摆出来,贺老三是个行家,做这行生意,店里面随时要鉴定买进的新旧货,仪器工具自然是齐备的,当即就给张健大致鉴定了一下,得出的结果是,这是件有两千三百年历史的战国铜鼎,价值最少应该在两百五十万人民币以上。
张健当时就给兴奋冲得昏头转向的,干了四五年,除了当初自己的古铜钱一下子挣了二十来万外,其他的都只是几千至两三万的利润,一年下来,刨除所有开支还能余个二三十万左右,在这一行中当然是属于最小的虾仔,但对于以往的他来说,这种收入和生活无疑已经是梦幻一般了。
把铜鼎寄在贺老三那儿,如果有人看中了愿意出价买下的话,就给他打电话通知。
张健出来就赶紧把那两乡下人带到离这儿远远的一间小宾馆开了一间房让他们住下等消息,并先预付了两千块钱零花,这点钱对他来说还是无所谓。
第二天,张健就开始守在贺老三那儿,守了一大半天,到贺老三店里的人也不少,但是没有人对那铜鼎感兴趣,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来了一个外国人,高高大大的,居然会说普通话,而且说得不错,一进店里就注意到那铜鼎了,观察了十几分钟,然后才问价,张健大着胆子开了三百万的价格。
那外国人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还了两百八十万的价格,张健实在是惊喜莫明,连价都没再讲,便一口答应下来,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他没有任可损失便可以赚五十六万,这可是跟那两个乡下人说好的条件,卖价他拿两成。
那个外国人很爽快的答应了,随即从包里拿了五万块人民币现金出来,说当定金,带的钱不够,明天早上七点再带剩下的钱过来,张健给他开了个条子,注明了如果明天天黑之前没来拿货的话,约定就取消,五万块定金不退还,如果张健毁约的话,就需要赔偿那外国人三倍的定金。
外国人一走,张健拿了五万块钱就直接去宾馆找那两乡下人,一路上张健就起了心思,到宾馆里后就装模样的扯了一会儿,然后就说要买下来,慢慢再卖,问他们要多少字。
张健没想到的是,那两乡下人要价一点也不马虎含糊,开价就要一百五十万,张健心底里也在盘算,就算一百五十万,他也能赚一百三十万,这个便宜可以说是再大也没有了,但生意就是生意,还得再往最低处讲,磨来磨去,最后双方把价钱定在了一百一十八万上,价钱好,数字吉祥,两方都满意。
张健谈好价钱当即回家筹钱,自己银行帐户里有八十万,家里还放了二十一万,做他们这一行有时候是要现金的,所以在家里放了二十来万应付,加上外国佬的五万定金,一共有一百零六万,还缺十二万。
张健回家拿了钱又赶紧到银行里取钱,本来大额的提现是要预先通知的,但银行的人跟他们早熟了,现金往来的多,人熟,只要银行有足够的现金,都会提给他们的,张健这八十万倒是没费劲便提了出来,然后又到贺老三那儿借了十二万。
贺老三也很爽快,干干脆脆的就从店里支了十二万给他,还说既然要交易了,这铜鼎还是带回家去,毕竟这东西来路不正,交易是违法的事,赚了钱再还他钱就好,要感激的话以后请他吃饭。
张健想了想也是,也就提了装铜鼎的包,然后又提着一百一十八万金,马不停蹄急急的赶到宾馆,跟两个乡下人当面交割了银钱,然后拿回了条子。
这一晚,张健都在做着钱梦,晃来晃去的都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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