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样子，李伟越发从心里感到有些发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张一凡也是故意考他的定力，便不理他，继续认真地看着关保华的档案。
关保华，男，汉族。出生年月，1958年十二月。政治面貌，党员。
……
然后下面是他这些年的履历表，张一凡看到最后，亲属这一栏。关汉文？
这三个字跃入张一凡眼里的时候，张一凡眼皮跳了一下。他居然是关汉文的亲哥哥！
这一发现，让张一凡有些欣喜。
看完关保华的资料，发现李伟还站在那里，张一凡就合上文件夹站起来。“下班！明天记得把这里的东西一下。”
这句话给了李伟很大的鼓舞，张记让他明天将这里一下，无形中传递了一个信号。至少他暂时不会找新的秘来替代自己，只要跟在他身边呆个一段时间，哪怕是半个月也好，两人关系近了，就算他再换秘的时候，应该也不会把自己丢去坐冷板凳了！
李伟的喜色，被张一凡看在眼里，他在心里暗道：安排你一点事，用得着高兴成这样？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成为了掌握别人命运的一把手。
在这个市委大院里，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跟这些人息息相关。哪天老子不高兴了，看你不顺眼，随便一个理由，便可以将人打入冷宫，这一辈子也别指望翻身。
杨伟便是那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所以他才这么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地候着。想到自己也是从秘做起，一步步走到今天。于是张一凡就在心里想，哪天还是把李伟放下去！
从办公室里出来，其他科室的人早早下班了，只有三楼的楼梯口处，还有几个妇女在嘀嘀咕咕。
“哎！那个新来的记你们看到没有？老帅了。太可爱了，尤其是那两道眉毛，真的很酷哎！”一个闷骚的女孩子嗲声嗲气地道。
“人是蛮帅的，就是太冷了。来了一整天，就没见他笑过，好象我们整个双江市的人都欠他钱似的。”
“我也觉得，哎，你们说，现在各科室这么乱，他会不会一上来就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
“烧烧也好，我觉得现在的各科室里，歪风邪气太重，有几个正儿八经上班的？有人来报个到还是好的，有些人啊，半个月不上班，照常拿工资。在这里上班的，也没个正形，每天看看报纸，喝喝开水，屁大的事没有。”有一个看上去很清秀，年龄不大的高挑女孩子正色地道。
“金玲，你小声点，这话要是让科长听到了，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旁边的一个女人看了她一眼，“走，走！别人早下班了，我们还在这里叽叽咕咕。”
“走，走，金玲这个人就是太理想化，还以为这是学校。象我们这些进了体制内，又没什么实权的女孩子，无非就是混吃混喝等死。只是有了铁饭碗，以后选对象的时候可以要求高一点。除此之外，你以为还能怎么着？象徐主任那样的女人又能有几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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