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纸巾,张启有点尴尬的擦拭起巨阙剑,他刚才是思考着事情,忘了不让苏琴接触血腥的决定,三两下把上面的血迹擦掉,张启再开口说:“给点水,我洗一洗。”
苏琴把矿泉水递过去,球风萧瑟的道路边,一男杀人洗剑,一女递水递纸,这两人还真算绝配。
“业务熟练啊。”宋谦道只感觉背脊一阵寒意直冲脑门,心里感叹一声时却是屁话不敢说,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苏琴能当张启的老婆,偶尔甚至还能管得住这条真龙,理解万岁这个词语,放在哪都是威力巨大。
“一个好几千呢,你又弄坏了。”出了这种事,自然就不能去搭飞机,他们要在现场等警察过来,看到车内散落的剑鞘,苏琴有点心疼的说,她帮张启买东西一向不心疼,这剑鞘可是名牌货。
别人一辈子也不见得用坏一个的东西,张大侠却是三天两头弄坏一个,而且坏得很彻底,这都四分五裂了。
“下次帮你用两根木条绑起来就好了。”看着张启左手反握着剑,右手摸摸鼻头的样子,苏琴笑着打趣说,她也是想向张启表达自己理解的心情,才开开玩笑,不然气氛有点太古怪。
一个女人,能按压住自己心里的害怕,在你杀人之后给你递水递纸擦拭宝剑,和你开玩笑生怕你心情不好;这个女人还帮你洗衣做饭甚至以后生孩子带孩子,因为你而经常碰到别人一辈子都碰不到的凶险,但是她一直无怨无悔。
这种女人对于张启来说,他没有任何理由放手。
此刻秋天的凉风吹拂,把苏琴头上留起来的长发吹得有些凌乱,张启心里泛起温柔,伸手帮苏琴捋了捋头发,也是开玩笑的回答:“好啊,用木头做。”
“不过要愧木,浸点牛油,等我做好剑鞘就上点漆,很耐用。”看到苏琴满脸笑意,张启拉着她坐下,一边感觉着威风拂面一边开口缓缓说道,这倒有点前世仗剑天下的感觉,只是当时形单影只,如今成双入对,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杀人放火不难,难的是杀人放火后有人陪你静坐夜空下,观繁星点点,述说心事种种,如果回家时是饭点,还能为你添饭加菜,这才是张启这种人追求的幸福,一个能宽容的体谅他的女人。
只是这两家伙旁若无人的浪漫,却是搞得宋谦道哭笑不得,怎么的杀完人还就看起夜景聊起天来了,他很想学天下无贼里面的对白,开口喊声“这是杀人呢,严肃点!”。
当警察和听到消息的宋哲楷、端木等人赶来,这事就如宋谦道所想的那样变得严肃了,宋哲楷是什么人,近曰来香港风头最劲的商业巨子,他公司的股东、重要的客人和自己的父亲被人暗杀,这尼玛是坑纳税人的钱啊。
资本社会,资本家最大,一通训斥之后,宋哲楷就把事情交给律师去解决,至于是否防卫过当、警方要录口供等问题,宋哲楷直接一句当事人受了惊吓,无法配合,请联系律师,然后喊了下“受惊”的正在看夜景的当事人,然后驱车回家。
出了这事,苏琴表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其实也不想马上坐飞机回华異市,她只想找个地方依偎在张启身边休息,平复平复心情。
和苏琴做了这么久男女朋友,张启怎能不懂对方的心情,而且不查清楚这事,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再次冒出来,危险不说,不危险也被烦死了,张启要查清楚来龙去脉。
回到宋家已经是晚上九点时分,等待苏琴洗漱完毕,张启和她看了一会电视,总算感觉到苏琴的心情平复了许多,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找点别的事情来分开苏琴的注意力,刚好宋谦道这个老头给出的新公司计划里面还有很多需要谈的事情,拿来一用尚且不错。
张启的要求,宋谦道笑眯眯的答应下来,和苏琴坐在客厅里谈论着新公司的事情,不时展望一下未来,说一说趣闻什么的,引起苏琴声声的惊叹和赞同。
看着苏琴分心去管公司的事情后已经恢复了正常,张启才放下心来,转过头拿起宋哲楷冲好的茶,一口喝下之后,语气很冷,开口就是让久经风浪的端木都一阵寒意的话:“她坏规矩了,我也不需要遵守什么规矩。”
刚才张启已经分析了今晚事情的可能,被张启打的其中一个人已经“伤重不治”,而警方在刚才也已经给张启发出了协助调查的通知,这一次没必要再待在香港的张启自然不会理睬这群人,宋哲楷一个担保就足以让他回内地,而后一连串的官司自然也有宋哲楷来艹办,保证一点事情都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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