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确是最佳人选。关于清远交通局的报道,尽量争取发个系列报道,挖掘武清高架事故,最好成为西海省热点。”
李刚静了片刻道:“我尽量!”
这时,金杨的办公室大门传来微弱的敲门声。金杨纳闷,和李刚说了句:再和你联系。便挂了电话,轻声道:“进来。”
财务科副科长杜文辉冒出半个脑袋,镜片后面的一对眼睛躲躲闪闪,“有没有打扰金局?”
金杨笑着起身,伸手相握道:“哪里哪里!杜科长光临,蓬荜生辉!”
杜文辉自嘲道:“副科长!宋庆伟是科长!”说完,小心谨慎地伸透朝门外望了望,然后轻轻关上大门,小声道:“金局!马阎王准备对你下手。”
金杨心头窃喜,杜文辉就是不来,他也准备找他谈谈。而且杜文辉一句话暴漏了他的梦想和目标以及价值观。
金杨从某个书上看到:如果你要利用或者结交某人,必须前提是了解他的目标和价值观。这样你方能投其所好。
金杨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驳斥道:“在我心中,你才是交通局的财务科科长。我把你当朋友,所以直言不讳,你刚才的话有损局领导之间的团结。以后,这种捕风捉影的话尽量别说。”
杜文辉因金杨的第一句话而激动,因他的第二句话而委屈。结结巴巴道:“金局,我绝对不是捕风捉影的人,我以前没说,是不了解金局的为人。其实你到了交通局后,办公室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大家都说交通局以后又有热闹看了,以金局你的资历和能力能镇得住白庆龙陈国栋这帮人吗?说你是第二个田克峰,干不了多长时间,要不灰溜溜地走人,把位子乖乖地给人让出来;要不就陷入牢狱之灾。”
金杨神情一紧,疑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传言?”
杜文辉再次降了声音,神神秘秘道:“金局没在小地方工作过,不了解小道消息的背后其实是有根据的。无风不起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时候他们一帮人刚讨论完的事情,第二天就都传开了。因此机关四处传扬的流言飞语,或多或少也代表了他们的心声。今天早上,最近一直阴郁着脸的白庆龙请财务科宋庆伟和基建科范文喝早酒,所说的话被我一喜欢喝早酒的远方侄子听到,大意是金局你蹦跶不了几天,很快就要倒霉。”
金杨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起身给杜文辉倒了杯茶,语重心长道:“我初来乍到,一不以权谋私,营私舞弊,搞[***];二不拉帮结派;他们为什么要记恨我?我没得罪任何人呀!”
杜文辉叹道:“金局您有所不知。交通局管理层差不多大半的党员干部是马国富培养提拔的,不是他的亲信基本上要靠边站,比如我,姓格和金局一样,不知道钻营拍马。唉!在交通系统,只要马国富登高一呼,必定是应者如云。无论是谁,要想在交通局站住脚跟,必须先处理好和马国富的关系,否则肯定会寸步难行,处处碰壁。而且白庆龙,也确实是局里的老资格了,公路段段长的位置一干就是五年,该赚的钱赚了,随着马国富要让出局长宝座的传言愈演愈烈,他的心里也开始急,想当局长的心情急迫。如果金局不曾突然调来,常务副局的位置他已是板上钉钉,距离一把手也只是半步之遥,触手可及。你的出现,无疑断了他的升迁之路。所以他恨你入骨。”
金杨蓦然一拍桌子,凛然道:“我是党组织派来的,交通局也不是他们的自家花园。都是为国家为人民服务,他们为什么要争来争去?”
“就是就是!白庆龙和宋庆伟有什么能力?只知道讨马国富的好,他宋庆伟当了一年半的财务科长,成绩没有,干实事的还是我!唉!”杜文辉一副怀才不遇的失落表情。
金杨颇有同感地配合杜文辉抒发情怀,“的确啊!像杜科长这样的骨干栋梁受到不公平的打压。可惜,如果我能说得上话,一定为杜科长讨回公道。”
杜文辉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样,站起身,压低声音道:“金局,你提防两个建筑公司,一个叫宏图,一个叫宏大。别人不知道,我心里清楚,这两个公司背后的老板就是马国富的小舅子。”
金杨心中一喜,这个秘密连田克峰都不清楚。财务到底是公司和单位的第一要紧位置啊!马国富啊马国富,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金杨乘胜追击,“你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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