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此人大学毕业便分配到地方组织部门工作,组织部的工作不显山不漏水,但是他却在秘书岗位上显示出不菲的天分。一年后服务于该县县委书记,两年后,该书记把他带到市委,三年后任市委组织部三科副科长,然后又开始四年地原地踏步,直到前年被迟易挑中担任秘书。
前年结婚,暂无子女。至于姓格评价,资料给出了有思想无主见,有成果无形象;有权力无职位;是有心事无口表;有本事没脾气的六有原则。
直到现在,金杨也不清楚到底是谁联系的吴胜,或者是直接联系的迟易,他也不想知道。现在的问题是,他应该怎么利用那五分钟,和迟易面对面交流的尺度,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他应该怎么处理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金杨忽然站了起来,径直走进了大堂右侧的休闲酒吧。反正现在是大员们地桥牌时间,与其傻等,不如去听听音乐缓解紧张的情绪。
走进酒吧大大门,他便听到一道钢琴奏出的乐曲,缓慢而又忧伤的音符如涓涓溪流,又像是在娓娓述说一段甜蜜忽然痛苦交织的爱情故事……金杨找了个座位,一名服务员很快来到他身边,递上了酒水单,他随便点了一壶咖啡,微闭上眼睛,听如水钢琴从自己心田流淌。
他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也分不清弹奏者的水平和严洁菊相比,孰高孰低。但这首曲子却能梳理他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坐了多久,钢琴曲早已停息。终于,他等待他电话声响了起来。
“马上来二十八楼。”
“好的,马上到。”金杨起身来到吧台前,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纸币,轻轻放在台面上,离开了酒吧。
乘坐电梯来到二十八楼。出了电梯口,四个便衣警察模样的男子上前和他交涉,在记事本上确认了他的身份,做了简单的器械检查,这才放他过去。
走廊的尽头,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大厅门前。看着他走近,公式化地伸手道:“金杨?”
“您是吴秘书?”金杨疾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吴胜除了一身行头还算上等,外貌气质毫不出众,根本无人把他和拥有巨大资源的省组织部部长秘书联系起来。
吴胜很快松手,指着身后的厅门,压低了声音道:“省领导的桥牌时间不会超过两小时,你在休息室等着,我随时通知你。”
“谢谢你,吴秘书。”金杨跟着他往里走。
“另外,”吴胜忽然停脚,提醒道:“休息室里还要其他等待会见的各行业领导,交流不要大声,把握好分寸。”
金杨暗暗有些恼火,把他当什么人了?没见过场面的乡巴佬?不过旋即一想。他这个小县城的纪委副书记,在手眼通天的吴大秘书眼里,也许连乡巴佬都不如。
休息室不大,也不小,装饰豪华,罗马古铜柱,十余座欧式沙发。
金杨进来时,沙发上已零零散散坐着五个人,四男一女,个个气场不凡。
女人年近四旬,保养得体,一套简约风格的香奈儿秋装,蒂芬妮古典式镶钻耳坠把她妆点得精致而高贵。另外四名男子风格年龄各有不同,但单看他们地坐姿便可得知至少有三人是体制内久居上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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