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燕走进卧室,随手把门带上了。她可不让张建中跟进来。
“你真的不要我帮你?”他在门外问。
“不要。”你就别假好心了,还不知你想干什么啊?你要进来还不像无赖缠着人不放?现在他是任务完成了,我的工作才刚开始。
“那我就不管你了。”
不管最好。汪燕正在涂唇膏,没闲暇跟他说话。
张建中有些儿无趣,坐在沙发。其实,他也脑袋发胀,这一夜几乎没睡,精神有些恍惚,毕竟,他与汪燕不一样,神经没她绷得那么紧,屁股一挨沙发,眼皮就有点不听话了。
汪燕从卧室出来时,张建中眼前一亮,很有一种精神百倍的兴奋。还是第一次见她化装,虽然只是淡装,但那眼瞄得很有神,那嘴唇儿鲜红鲜红,脸颊有两下子朵淡淡的红晕,而且,她还换了一套鲜艳的衫裙。
“你这不是去相看吧?”
汪燕反问他:“你觉得,我应该灰头灰脑才好吗?”她突然一个停步,指着他说,“你别过来,别把我弄脏了。”
张建中正想扑上去,见她警惕性那么高,便“嘿嘿”笑。
“你要赖着不走,就在这休息吧!我去忙我的了。”
张建中看着她衫裙飘曳,对自己说,这样也好,现在,你也没那心,我也没多少精力,等你忙完了,我也养足精神,再好好泡制你。本是想卧室的,推了推门,却被她反手关上了,想这汪燕,一定是嫌他这一身太脏,便只好在沙发上睡了。的确也太乏了,很快就睡着了。
昨晚曾打电话给汪燕的那个女客户是最大的客户,汪燕先打电话过去。那是一个家族贸易公司。跟她签合同的并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大哥。因此,汪燕直接打电话给她大哥。大哥说:“我正在开门,等一会,给你电话。”
汪燕说:“我的货就要到你公司了。”
大哥却放了电话。
你摆什么谱?货没到,你们一天催几次,现在货到了,你却爱理不理了?别以为,我的货没人要啊!只要我放出风声,我的货就会被人一抢而光。
汪燕对这批货是非常有信心的,因为,成本太低了。然而,她又清楚,她是不能放出风声的,你太明目张胆,这批货可以能没事,但下一次,再下下一次可能就会遇到麻烦。虽说政府可能默许这种行为,但大张旗鼓总不是好事,政府也要刹刹你的嚣张气焰!
大哥大响了,又是昨晚那个女人打进来的。我就那么可憎吗?就不能跟你说话吗?你一定要你三妹跟我联系?汪燕心里又来气了,每次给大哥电话,他总是这般态度,总是一放下电话,他三妹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很显然,是他要三妹给她电话的。
可以说,他们是省城最有实力家族之一。据说,二三十年代期间,他们家族曾是南方一带最有钱的家族,他们的爷爷光是老婆就有好几个。这世上,总有公平的,你钱多,人丁却未必旺,他爷爷只生了大哥爸爸一个男丁,本来,这财产是由他继承的,那知新中国成立,镇压资本家,他爷爷便被五花大绑送上了刑场,他爸爸也被送进了监狱,等到大哥十几岁,因此,大哥与三妹年纪间隔十几岁。
改革开放一开始,早已没落的家族却枯木逢生,一个不小心,又冒了出来,据说,是一些外商还念着过去的旧情,很愿意跟他们做生意,而大哥身体里流淌着祖辈的血液,脑子里有着生意那种精明和大智大勇,当别人还夹着皮包做生意四处糊弄的的时候,他已经办实业了,有的国营企业奄奄一息,他便大胆注资,短短几年时间,他拥有话语权的企业包括,工厂、酒店、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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