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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的上海正是好雨知时节的曰子。凄凄切切的雨幕始终挥散不去,就这么一片接着一片地洒落在大都市的各个角落。
透过金杯面包车的车窗,刘猛盯着对面马路那幢写字楼差不多近两个钟头了。
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眼嘟哝道:“刀疤哥,姓柳的那娘们怎么还不出来啊?都他妈快一下午了。真不知那娘们在里面蘑菇个什么劲!”刘猛嘴角叼着的那半截万宝路香烟,不断地在车内制造着如丝如絮般的烟雾。
“艹,你小子哪这么多废话!”坐在副驾座位上的刀疤斜着眼朝后座上的刘猛扫了一下,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刀疤哥,从照片上看,姓柳的那娘们长得真叫个水灵,直接弄死了未免有点可惜,不如咋兄弟两先玩玩,完事后,再将现场整治整治,弄成流窜歼杀的模样……”刘猛手中照片上的美人儿,赫然正是柳玫。
“嘿嘿,这玩玩嘛,也不是不行,十三哥交待过了,说别让这娘们死得太过痛快。”刀疤嘴角微微扯动,满是横肉的大马脸上,显出一丝银邪的笑容。
“嘿嘿,十三哥还真是照顾咋们兄弟。”刘猛左手中指对着柳玫的玉照一弹,满脸兴奋地银笑道:“我保证让这小贱人死得难看。”
“那就给我用心盯着。恩恩,我先眯会儿眼,那娘们出来后立刻叫醒我,知道不?”刀疤将座位下的推移装置调节了下,把靠背朝后挪了挪,放倒,健壮的身躯重重一躺,闭目养起神来。
“成,刀疤哥,您放心,猛子我做事,什么时候叫你失望过?”刘猛拍着他那全由肥膘组成的胸肌,笑呵呵地说道,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君安律师事务所所在的那幢写字楼人来人往的大厅门口。
纷飞的小雨,像是苍天在散发着它莫名的愁絮,一丝丝的,朦胧不清地带给人们一种难言的郁闷。
回律师楼跟工作了近四年的同事们办完交接手续,想到自己马上就可能离开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大都市,柳玫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在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同事一声声“保重”,“多保重”,“保持联系”的送别声中,柳枚走出了写字楼的大门,钻进了一辆红白相间的“大众”出租车。
阴雨绵绵的天气,本就压抑得紧,另外再一想到叶天的叮咛,原还打算逛逛再回去的柳玫,立刻放弃了购物的念头,招呼出租车司机,直接朝曲洋路上的公寓驶去。
出租车刚驶进往来穿梭的车流,那辆白色的“金杯面包”便发动了起来,隔着一辆“别克商务”,紧紧地尾随在出租的后面,朝虹口区的方向开去。
一回到空荡荡的“家”,柳玫立刻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无所事事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懒洋洋地拿着遥控器把电视频道换来换去,选了半天,也没锁定一个可吸引她的节目,打发这无聊的等待时间。
公寓楼下,那辆白色金杯车正停在离柳玫家所在单元二十米左右处的绿化带旁边。
充满了烟草味的车厢里,坐在驾驶位上的刘猛隔着车窗仰头注视着位于四楼的柳玫家的阳台,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刀疤哥,咱们什么时候动手?这小贱人可比照片上来得更为养眼,那身材,啧啧啧,真是***没的说!嘿嘿,我可真有些迫不急待了!这辈子,我还没弄过像她这么姓感迷人的娘们呢!我想,骑在她身上狠艹的滋味,铁定欲仙欲死……”
“老子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你小子没见这小区有保安巡逻吗?”刀疤那双胡狼眼,盯着小区门口的治安报警点,观察着周边的环境,“整个小区只有一个出口,直接在这儿动手,不安全!”
“那怎么办?十三哥好像只给了咋们三天时间。”刘猛扭过头望着刀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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