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其实也挺矛盾的,小情郎的‘水库矛头’是隐射苏靖阳的,而省里面的反应分明是在保护苏靖阳,主要还是杜南江省长在维护他麾下的‘大将’,这是凌苏战争吗?怎么搞成这样了?苏靓靓最是难过,但她心知爱郎不是冲着父亲去的,可这家伙也不知吃错了啥药,非要拿‘水库’说事。
就因为这,苏靓靓都没打电话回去问凌寒前因后果,一付‘本姐姐生气了’的姿态给凌寒看。
凌寒哪顾得上与她计较这些?他现在心慌的很,面对自然天灾,他头一次觉得自已的‘能力’那么脆微,阻止它的发生是不可想象的,理论上说释放出地层的暴狂能量也是可行的,但怎么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在这里墩颗原子弹的话可能会将即将来临的地震‘阻止’,可那后果……
当然,这只是凌寒一个人的瞎想,原子弹是什么玩意儿?你说墩一颗就墩一颗啊?梦去吧!
这段曰子孙晓梅忙的挺厉害,她也在为自已往前迈一步铺路呢,一天在省里‘活动’,凌寒搞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小家伙真能折腾,这下折腾的把他自已折腾下去了,不蹦达了吧?呵……
“老妈,我暂时回不去,过年都难说啊,省里十多个地市我都得去跑,唉……这钱赚得好辛苦呀,你回去之后替我安慰安慰我的小男人好不好?其实凌寒他才不乎当不当官呢,他是想做事。”
“行啦,老娘记住了,你该忙什么就忙吧,女强人你是当定了,我们省行领导们对你的发展很看好,老娘这次也要沾你的光,过年之后这个一把手恐怕是跑不了啦,我回去先和凌寒庆祝一下。”
“庆祝你升官他降职啊?你这不是存心剌激他啊?不管了,凌寒心胸宽广,我不担心他的。”
……
十六岁的楚剑雄今年上高一了,不过家庭太困难,他这个书怕是念不下去了,靠姐姐那点工资一家正常生活还勉强能维系,可是母亲的病每个月的开销就是姐姐两倍的工资,曰子怎么过?
“驾驾驾……”楚剑雄挥着鞭子把毛驴车往路边赶,后面过来一辆自已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豪华汽车,长这么大就进过两三回城,可满大街也没有跑着这样一辆好看的车,这是什么车呀?
除了看学习的书,楚剑雄对本科知识之外的东西几乎没了解,他就象是一只蹲在井里的青蛙,根本不知道这天地有多宽广,家里也没电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再就是照顾有病的妈妈,一有时间就套上毛驴车上山打柴,家里已经穷的烧不起煤了,实际上村里也没几家烧煤的,煤很贵,能烧起的人家也舍不得烧,满山遍野的干柴干树枝,辛苦一点捡回来也够烧的,还有那些玉米杆,都是能烧的东西,可惜自已家连玉米杆也没有,因为没人种地啊,把自家的地租给了别人,每年人家给家里若干斤粮食,算是付了租地的钱,总比自家荒着不种强,多多少少能应付一些家用。
不知道这苦曰子何时才能结束,也幻想着姐姐能嫁个有钱的男人,村里人都这么说的。
大奔驰600就晃晃悠悠跟在毛驴车后面,这条路窄的很,想超车也超不过去,而路边两侧的小水渠也有半米多深,跨不过去,毛驴车上堆满了牙牙叉叉的干柴棒子,有的还是新砍的小树……
凌寒让铁兵停了车,就下去了,紧跑了两步就追上毛驴车,他一屁股跨坐在驴车右边的那个地方,也就刚刚能挤个屁股的地方吧,楚剑雄一惊,看着英挺高大的凌寒,人家穿的什么?自已穿的什么?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无名的自卑,这人又是坐这么好的小车,一看就是有钱的城里人。
“呵……小兄弟,你这一车柴可能烧不少天吧?我看好象有砍倒的小树啊,是吧?”
“哪有啊?那、那是我捡的,你少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砍树了?”楚剑雄有点紧张了,砍树要是给大队的人抓住就惨了,是要罚款的,听说严重的还要拘留呐,所以自已打树打的少。
“砍了就是砍了嘛,我又不是林业局的,我也不管这些事,你不用害怕的,呵……”
楚剑雄还是怪怪的看了一眼凌寒,“我真的没砍树,就是……就是捡了一苗,我不敢砍呀!”
“捡了一苗?哈……你要不再给我捡一苗?”凌寒看着他涨红的脸,忍不住就想笑,这小伙子还挺俊的,改个装扮的话,无疑就是个帅哥,但可能是在村里生活的太久,举止言行中流露着浓郁的乡土味儿,这一点怕是短时间之内都不能得到改变的吧,他这付心虚的模样,没砍树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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