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证义又应了声遵旨,皇帝看着顾重楼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刘证义等皇帝走出去很远,才从地上爬起来,颤着手扶住栏杆,都快哭出来了,这不让上刑只让问话,问个屁啊,三天……还不如直接发配了干脆些:“王爷,微臣求您了,您就去给皇上认个错儿,太子一案还在另审,至少您先让皇上去了那点儿气,到时候对王爷更有利不是。”
“本王……”顾重楼又把这句说了若干遍的话又说了一回。
刘证义望天,扶着墙走出去,心说算了,有王爷一起陪着发配,那也不算冤枉……
刘证义出了禁军大牢,回了前三所,忽然有侍卫来报:“大人,有新情况……”
刘证义现在最怕听到这句放在,每回听到这句话,他就得忙得焦头烂额,无奈地翻个白眼问道:“说,怎么回事。”
“大人,在徽城查探的人回来了,说是在永徽王别院里,找到两个老妈子,还有一个在懿安王妃身边待过的丫头,这是公函,请大人查看。”
刘证义接过信函看了两眼:“去把人带过来,另外去找宗正府里轮值宗亲来陪同审问,这样的事,我可不敢一个人担着,万一出了差错,那就不是抄家灭族的事儿了。”
侍卫立刻出了前三所,找了人去宗正府,然后就把徽城带来的老妈子和丫头带来过来。刘证义瞧着堂下跪着的人,看也不看一眼,话也不说一句,反正他打定了主意,宗亲不来,他一个字不吐。要是真问出些什么来,宗亲们总要比他有资格拿主意。
“刘大人,这火急火燎地叫老夫来,这是做什么,这大冷天的,什么事不能再等等。”宗亲们架子向来是大的,人还没到,带着些恼火的声音已经先到了。
刘证义连忙上去陪笑连:“唉呀,要早知道是严正大人轮值,我是怎么也会找个天晴气爽的天,可这不有事必需得您在场嘛,严正大人赶紧坐,来啊给严正大人上壶热茶,来几碟热点心。”
严正大人来都来了,当然只好坐下,一看堂中还跪着人,就问道:“刘大人今儿又是唱哪出儿啊,怎么这还跪着人呢?”
“严正大人,这是徽城永徽王府上的老妈子和丫头,都是懿安王妃身边待过的,想是知道不少事儿。您也知道,王爷府里的管事嬷嬷和大丫头,咱们是碰都碰不得,可王妃身边就两大丫头,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在王妃有喜时侍候过的,可费了老大神儿了。”刘证义这才坐到堂上,先向严正大人把事说清楚了。
严正大人一扬手,也知道这事是正经的,就不再跟刘证义拉家常了:“行了,刘大人审问,有我在一旁看着,咱们也算是互为佐证了。”
什么互为佐证,压根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活就得死一块儿……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奴婢闻安、秋实、小雪叩见大人。”
“你们都是在王妃身边侍候过的,知道些什么且一一说来,记住了,有的别瞒着,没有的也别造谣生事儿,要知道那可是天家媳妇,现下可正怀着皇室子孙呢。”刘证义这个苦恼啊,要真问出点儿啥来,皇帝估摸着得把他直接剁喽,可不问出来……迟早也是剁的命,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奴婢闻安,娘娘未嫁时住在东山小院,便是奴婢侍候着。那时娘娘和雁平王爷在一块儿,奴婢先时不知道那便是雁平王,只当是京中的贵族子弟。那时娘娘和雁平王爷处得挺好,只是后来娘娘跟雁平王爷总是闹着,两人就这么越走越远了……”叫闻安的倒没有说谎,件件都真,也听不出什么差子来。
秋实却在一旁道:“大人,奴婢秋实,是膳房的,因奴婢的父亲是游方郎中,因而奴婢略通些医理,便时时去药房煎药。雁平王病重时,有一位杜无回先生,是王爷的故交。奴婢有一日煎药,听杜先生叹气,说过一句‘什么药,让人无声无息去得这么奇怪,验都验不出来。’奴婢听说了这句话后不久,雁平王爷就归天了,现在回想起来,奴婢觉得雁平王去得并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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