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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色的胡桃木门,和家里的一样。没有繁复花哨的装饰却显出纯粹而大气的感觉。
不知道这扇门背后的始作俑者正在干什么……延年深吸了一口气,轻曲指节在门板上扣了两声。
“进来。”他说。没有说请进,只说进来。平淡疏松的语气,这表示他已经知道站在门外的是她了。
宋律伟坐在一看便知老板专用的高背椅里,右手轻轻摩挲着太阳穴。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惯用姿势。现在他拿这个姿势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女人,让延年觉得周遭的空气因他注视的目光顿时变得局促起来。她想自己果然还是不怎么习惯在公司与他独处。
“坐。”宋律伟见延年目不转睛地瞅着摊在自己办公桌一角的报纸,心下了然。“怎么,想看报纸?要不要下个月叫收发室多订一份专门给你?”其实他这么说完全是在拿她打趣。从小到大,没见她对那份报纸另眼相看过。用延年本人的话来说:娱乐版太浮躁太喧嚣,动不动就是两个人互掐引来一群人互踹;社会版又太聒噪太吓人,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说也说不尽,要不就是某地出产的人渣为了谋取暴利不惜制造假冒伪劣贻害人民,搞得连吃饭喝水如此简单的事都要三思而行,省得经年累月酿成慢性自杀的悲剧。而宋律伟每日必看的财经版在一不炒股而不炒汇的数学白痴眼里,那上面上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除了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头脑昏昏半点意义都没有。
“宋律伟,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我打哈哈?!”她有些生气。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当她微愠的时候会有隐约的淡绯色浮现于白皙的双颊之上,十分好看。
宋律伟双手一摊做投降状:“OK,如果你是在为了那篇报道兴师问罪,我承认是我说走了嘴。”
说走了嘴?他以为他是谁?在业界以心思缜密闻名的宋律伟竟然会说走了嘴,还是当着报社记者的面!这话说出去只怕要让一群人惊掉下巴。就算这种事真的不幸发生了,才思敏捷的他绕几个弯子想要糊弄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退一万步说,谁不知道倪大美人不光人长的美,收拾起烂摊子来也是绝不含糊的。只要宋律伟本人不愿意将消息捅出去,倪大美人嘴上再怎么自怨自艾也一定会发动强大的公关攻势让有可能闹得满城风雨的“碘化银”炮弹哑火,要不索性把人工增雨用的高射炮直接拆了拉倒。
宋律伟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前面那套说辞失败,只得从实招来:“别气了,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嘛。倪虹的表妹莞莞你认得的?大名叫余湘莞的。家里给找了报社实习,本来随便跟在老编后面混混就行了,但那丫头好强不想被那些老家伙看扁,非要弄个独家。都是熟人,不好轻易驳了面子让人家小姑娘下不来台。”
延年半信半疑地接过宋律伟递过来的报纸,记者一栏除了某个著名财经记者的大名,果真还有一个“余湘莞”,括弧实习。“那你只说公司的事不行吗?”他上的是财经版不是娱乐版,没必要扯上私生活?
“要不怎么说是独家呢!”宋律伟暗自好笑。倪虹早就跟他打过招呼说他表妹就一驴脾气,不管什么问题,你越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越是休想叫她放过你。避重就轻才是应付之道。宋律伟的父母都是外交精英,他虽不爱与人虚与委蛇,可自小耳濡目染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况且,我也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
“你是故意的。”延年咬了咬嘴唇。她早该想到是这样。
“……”宋律伟眼里丝毫没有调笑的意思。他的眼睛很特别,不是很大,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坚毅。不笑的时候,乌黑的瞳仁就像是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望着你,在你不自知的时候一把将你不知所措的灵魂拉回宇宙洪荒中牢牢禁锢。
延年低下头,避开宋律伟灼人的目光,沉默了。
宋律伟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法律上被称作“夫妻”的一男一女就这么相对无言,原本就不甚友好的气氛更是“刷”的一下掉到了令人尴尬的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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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天,延年觉得这么杵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转身便要推门离去。
这时候,宋律伟终于再度开口了。他说:“对。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故意的。那句话是我故意透露给他们的,他们发表前还特意拿了初稿来问我可不可以定稿,我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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