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自然无从判断对错。”宋祁振答的倒也干脆。“只是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很多答案不是当我们意识到了它才出现在那里的。”
“二哥你思想哲学学的一向比我好,时至今日也还是没变啊!”所以才能在这样一个需要权衡多方利益的岗位上如鱼得水。
“不,这和哲学学的好不好没有半点关系。”宋祁振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我就是觉得你在某些方面已经比我幸运太多了。至少该补救的、能补救的,你都可以撇开束缚放手一搏。”
“幸运?你指的是蒋梦遥的事?”宋律伟轻声道。尽管二伯一家对这个名字都是讳莫如深的样子,可他不信二堂哥真能忘得了。说到底,宋祁振之所以拖到现在还是单身贵族一名,和那个拥有诗画般美丽名字的女子绝对有着莫大的联系。“你到现在还这样想着她,她知道吗?”
“她……”说到这里,宋祁振顿了一下方才接道。“当年亲手斩断羁绊的刽子手是我。或许在她眼里,我早就没有资格过问她的人生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信。难道二哥就没想过要挽回些什么吗?”
“怎么可没想过。但也只是妄想罢了。”宋祁振双眼凝视着窗外某一点,思绪却像是飘飞到了很久以前。他之所以在结婚的事上处处帮着宋律伟,于私大概也是不希望他最亲的堂弟和他一样因为爱而不得痛苦徘徊!总以为选一个家世相对清白简单的女子这一路会走得轻松一些,没想到结果只能归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来。
目睹宋祁振悔不当初的模样,宋律伟突然觉得有些后怕。一个可怕的设想在他的头脑里渐渐清晰:如果他的年年变成第二个蒋梦遥,他该如何自处?!
像是看出了堂弟的隐忧,宋祁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我说了,你比我幸运。”
“二哥……”
“就这样罢。时候不早了,你若觉得不便回家,我也不勉强你。”宋祁振将秘小邱叫了进来,吩咐他给宋律伟订一个清静的标间。最近有好几个重要招商会开得如火如荼,想要在看得过去的宾馆酒店订个满意的住处还是要花点工夫的。
望着二堂哥跟下属交代事宜的背影,宋律伟觉察到了一种强抑的失落感。谁说只有女人会为情所伤?看似防弹玻璃般不易中招的男人有时也难幸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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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帮人围绕着旅行包和火车站的线索挠破了脑袋追查不休,担心她流落街头凄凄惨惨戚戚的时候,延年其实已经身在一家占地数百平米的别墅里了。
别墅的女主人叫邓翠雯,从登记在册的户籍簿上看,应该被称作延年的继母。
至于延年是怎么与她走到一处的,这还得从延年出走的那天正式说起。
那天延年本来是打算乘火车出行的,无奈一票难求,只得临时改变了主意,搭了站外的
车先到了S市的卫星城“和乐”。被黑心主驾宰了两TL还没处评理只能自认倒霉。
和乐在行政区划上隶属于S市,但真正丈量起来反倒是和N市靠的更近些。延年下了车就直奔一个叫“宁寿园”的地方,那是一处风水极佳的公墓,近年来被炒得也很厉害。
惨白的大理石墓碑一块块树立在苍松翠柏间,就算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看起来也有些肃穆的扎眼,更何况是在阴沉的天幕下……拾级而上,延年找到了属于母亲的那块碑。墓碑上,镶嵌着一小块椭圆形的陶瓷相片,上面刻画着的正是长眠于此的墓主人在世时候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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