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抵达那家茶餐厅的时候,方才八点一刻。
服务生将她领到一个包间门口,推开门,郑惠善女士已经衣冠楚楚地端坐在内了,显然到得比她还要早。
这让延年心中的意外又平添了几分,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要了杯黑咖坐在宋律伟母亲对面。乍一看,除了隔在二人中间地桌子从大厅的偏僻角落换到了更为隐蔽的包厢,一切与昨天傍晚并无太大不同。
只是这回,郑惠善不仅人来得早,进入状态也更快。没等延年反应,她已经开始义正词严的问了,根本不容拒绝。她说:“在告诉你我的决定之前,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能老实地回答我吗?”
面对如此强势的女人,想要把握住这场谈话的主控权难度委实不小。尤其是对于延年这样一个从来不习惯先制人的人来说,先想到的往往不是反问而是点头。
“你现在还想那件事吗?我是说离婚。”
“是。”
“什么也不要,只要离婚?”
“是。”
“为什么?”既是要离婚,那总该立个名目?最令郑惠善最想不明白的正是这点。
“因为……”延年呷了一口黑咖啡,顺着喉咙管一路向下,苦得不行。与此同时,她地眉也蹙在了一起。顿了将近半分钟,仍旧没法续上话茬。
“
裂,是吗?”郑惠善见延年不说话,以为她是难以竟,当初两个人为了在一起,几乎什么法子都使上了。现如今闹到这副境地,要她亲口说那四个字,真就像是往自己脸上甩耳光了。
难怪她不愿说。
延年好不容易点了点头,郑惠善却仍不肯放过。“我问你是不是感情破裂,你只要说‘是’或‘不是’就行了,旁的都是多余的。”
感情破裂……感情……破裂!
延年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遍又一遍。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离了婚的夫妻十有**都是以此为名地啊!
“说话。”
在郑惠善的注视下,延年缓缓抬起头,口齿清晰地说了声“是”。虽然声音并不洪亮,可已足够听清。
“这么说,你们以前要死要活地爱都是假的吗?”郑惠善有些生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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