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年告诉我你只会逃避。上次在S市跟我一道喝下午茶的志气哪去了?”
“用不着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罢。”延年将耳麦略微向上调了调,好让讲起话来更轻松些。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递个痛快话。”冉静冷哼一声道。
“告诉我你究竟对律哥哥做了什么?”
“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延年,你觉得在我面前装蒜有意思吗?”冉静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定延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律哥哥现在什么样你不会不知道?”
“什么?”这话甫一出口年就悔得不禁想伸手给自己的腮帮子来两下。为什么要问呢?他过得好不好跟自己有关系吗?再说了,就凭宋律伟混得多差只怕也没人信?“我是说……”
“如果说从前的工作狂还算是个人的话,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现在的律哥哥。”冉静从中南美洲回国。由于看错班次,她乘坐的那班并没有直飞北京而是降落在了位于南方的S市松浦机场。彼时,正赶上北方降雪最疯狂的时候。将行李原封托运后,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境,她打了辆车直接杀到了宋律伟公司楼下。负责接待她的人是林萧萧,除了漂亮,言行举止间更多了几分利落。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客观需要”,至于怎么个客观需要法,冉静后来才知道原来在她去南半球的那段日子里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倪虹出车祸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可即便如此,当她亲眼看到宋律伟伏案工作的样子还是吃了一惊。一天只
三个小时,经常一连数日不离开办公楼……简直比传三郎还要拼命。虽说他跟倪虹兄弟情谊深厚,可也不至于如此?冉静依稀记得他的视线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上移到自己脸上的样子,那种淡漠森然的眼神,真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老实说,她被到了!“如果只是工作上的问题,我想必不至于如此。所以,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你了,陆延年。”想到这一层关系后,冉静也曾想当面找延年问清楚,但包括林萧萧在内的所有人都表示不清楚延年的行踪。试着联系延年的手机,结果出人意料的是接电话的人竟是宋律伟!害她当场挂了电话就闹了个大红脸。当然,如此的事她是不会在延年面前提及的。
延年轻轻“嗯”了一声。听冉静这么一说,她心里反倒明了了。看样子,冉静应该还不知道她与宋律伟离婚的事。否则也不会如此巴巴地追问了。“圣诞节快到了呢。”
“陆延年,不是我说,你转移话题的技巧未免太烂了些。”冉静显然非常不满延年给出的答案,认为她是企图转移话题敷衍了事。
就算是用膝盖想也不难明白,“这事和圣诞节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延年喃喃自语道。“如果我说我和宋律伟离婚了,这对你来说算不算是一个合意的圣诞礼物呢?”
“提醒你一句,AprillFoolsDay还得很。”冉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屏幕上的日历。别说今天不是愚人节了,就算是愚人节,这样空口白牙的愚人手法也称不上多高明。当她是三岁小孩子么?
“我知道。”延年叹了口气。“不管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离婚了千真万确。”
耳麦那沉默了好几秒,终于涩涩接道:“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阵子了。”回想起来却像是过了纪,很多细节早已模糊,依稀得那纸烙着大红公章的离婚协议,每个字都蕴含着控诉的意味。
“哈哈!”语音线那传来冉静两声不屑地干笑。“陆延年啊陆延年,许久不见,你还真是愈发出息了。说起谎来镇定的跟真的一样,以为这样就能引我上当了么?”
“我是不是会拿这件事开玩,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延年机械地咬了咬下唇。感觉自己最后的尊严正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撕扯着,一点一点从最表层的皮囊上剥离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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