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院长环视了下众人,突然脸色一正,异常严肃地说道:“但这只是个解燃眉之急的办法。我们关几天门是没问题,可总不能永远都关门吧?事关巨大的经济利益,什么下三滥手段的他们都使得出来。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那他们肯定会接二连三的出招,我们是应接不暇,一个不小心就会身败名裂。他们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我们又何尝不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成政委摇了摇头,倍感无奈地说道:“我们的行为本身就是在打擦边球,再说这件事又牵扯到现行的医疗卫生制度,上级不会支持、媒体不会曝光、地方政斧不会同情,能全身而退已经很不错了,怎么给他们颜色?”
四区七县看不起病的患者并不可怕,毕竟空军医院的条件摆在那里,除了诊治常见病之外,根本进行不了那些高难度、高成本的手术。就算来一万个病人,两百万就能把他们打发走。就怕这根导火索被点燃后,会有无数看得起病的人跟风,要是出现那种情况,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同时空军医院就这么大、就这么点人,一下子来那么多病人,根本就顾不过来,连站都站不下,还看什么病啊?就等着出事吧。
贺教授权衡了一番后,沮丧地说道:“国家都搞不起免费医疗,更何况我们呢!小田,还是听沈教授的吧。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谈。”
田文建摇了摇头,凝重地说道:“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如果我们挂免战牌,那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关门容易开门难,就算避过风头将来还得面临这个问题。贺教授想了想之后,忍不住地问道:“小田,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主意倒是有一点,但需要师领导和各位的支持。”田大院长抬起头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说话间,考斯特已越过外场的水道,停在了飞行塔台前。等候多时的许师长和王政委,刚跳上客车就严肃地问道:“小田,出什么事了?”
谢天谢地,不是什么医疗事故,但问题却比医疗事故更严重。田大院长的一番介绍,把许师长和王政委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骂他个狗血喷头。可想到贺教授是低收费的强烈支持者,如果真表这个态,那专家组立马会收拾行李走人。
看着师长和政委那两张阴晴不定的脸,田文建小心翼翼地说道:“二位领导,我们现在是退无可退了。这一仗必须打,还得打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拿什么跟人家打?”许师长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算是认清你小子的真面目了,整个一唯恐天下不乱的愤青,在地方上折腾不起什么风浪,就穿上军装祸害我们来了。”
“师长,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田大院长可不吃这一套,偷看了一眼正抽着闷烟的王政委,一脸谄笑地说道:“愤青是什么?愤青是愤怒的青年。从大泽乡揭竿而起的愤怒农民,到新文化运动中愤怒的文人,还有五四时愤怒的学生和工人,每一次运动都与愤怒有一种不可割舍的关系。
愤青的愤怒,代表着一种精神状态。他们的愤怒是真实的,是有理想、有热情的。他们可以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去天A门集会,他们会在海子死后集体焚烧诗集纪念那位早逝的诗人,他们可以在物欲横流时坚持自己的理想。
跟他们相比……我差远了!再说他们说得多做得少,我是只做不说,与他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如果非得说我是愤青的话,那是奋斗的奋,奋斗的青年。”
“到底是哲学硕士研究生,一套一套的。”王政委冷哼了一句,淡淡地问道:“别跟我们卖关子了,说说你的想法。”
“两个小时前,我也认为有败无胜,也想过用沈教授的那个办法解燃眉之急。”田大院长站了起来,扶着头顶的手把,微笑着说道:“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吃饭时我遇上了一大财主,他愿意给我们出钱。”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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