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无法确定敌方带走莫红眉目的何在,想到小丫头这些年孤零零的生活,叫着“陈家哥哥”时的恬静神态,以及与莫红旗对战中表现出的骄傲和倔强,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跳。
“你们跟萧家人联手?”塔娜在问铬渣木时,已走到仓库外围的陈默正准备转身离开。
他刚挂了电话,打算把这边的问题交给方长风跟铁牛解决。
现在却没必要绕远路了。
“轰轰轰!”铁牛的脚步震得地动山摇,那些看着他冲来的古蒙汉子,脸上已有了惊慌之色。
面包车上的枪手正在抬起火器,瞄向铁牛,忽然眼前一花,多了个人。
“你们是萧家的?”陈默淡淡地问,像老友在寒暄。
“知道萧家你还敢找死?!”离他最近的枪手狞笑搂火,火器由于后坐力颤了颤,灭音器发出一阵密集轻响,将子弹射上天空。
他的整个脑袋完全不成形状,脸上凝固着一个扭曲的凶残表情。身边几人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两块车窗玻璃已被陈默拍碎,而且是彻底粉碎。诡异的空气爆响声中,无数玻璃碎片一瞬间就在车厢里卷起了血色风暴,这几人当场成了千疮百孔的牛皮水袋,连同司机一起软倒。
“败家子啊,造孽啊!”
方长风坐在旁边的柏油桶上,抖着脚看热闹,此刻看到陈默居然左右开弓使出“五响裂天”拍玻璃,不由痛心之极。
方家的绝活大杀招居然被拿来派这种用场,他觉得就算老祖宗方动雷能活过来,只怕也得气得再死一次。
铁牛那边最先动作的居然是塔娜,近距离之下她没有抽箭,而是将铁胎弓弹出,趁着一人分心悍然出手,弓弦反割对方咽喉。
血花四溅,这人捂着喉咙倒下,抽成了一条煎锅里的蛆。
铬渣木惊怒交集,向剩下的三名同伴呼喝了一声,自己扑向塔娜,那三人则截住了铁牛。
即便是向来以强壮魁梧闻名的古蒙大汉,到了铁牛面前也成了营养不良的鸡崽。其中一人狂吼着跳起,双手举刀劈下。铁牛却根本不加理会,抓向他身边的另一个汉子,按住膀子后直拎起来,一揉一搓,随手扔掉。
这个酷似洗抹布的动作,让被抓那人全身骨头碎了七成。正面跳起的大汉已劈落快刀,正中铁牛顶门,然而想象中切西瓜的脆声并没有出现。千锤百炼的上好腰刀当啷断成两截,大汉的双脚还没落地,人还在空中,目瞪口呆地看到铁牛的光头上连条白印都没起,断下的前半截刀身“嗖”的飞过耳边,鬓发丝丝落下,凉飕飕的寒意同时沿着脊椎骨急速爬起。
他实在是应该转行做跳高运动员的,但眼下这次努力挣脱地球引力的壮举,没法带来任何奖项和荣誉。铁牛模仿着陈默的出拳动作,已挥出他那砂锅大小的拳头,正中这人面门。
铁锤撞鸡蛋的场面让第三人差点吐了出来,他弓着背,一步步地后退,眼中透着恐惧。铁牛看着他的模样,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动作。而这时对方却陡然前冲,脸上的神情完完全全转成了凶狠,一刀刺向铁牛的肚脐。
硬气功都有罩门,一般来说不在下体,就在肚脐喉头等柔软部位。这人孤注一掷,拼尽了全力,力量和速度都已拔升到平时绝难企及的极限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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