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的人生格言是万物均有定价,但他现在却没法用钱来买回自己的尊严,甚至连最起码的想法都没有。他很清楚眼前的并非什么纨绔子弟,而是彻头彻尾的杀人狂。如果不把位置让出来,那么紧接着将要丢掉的会更多。
在这该死的地方,一切都可能发生。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按照23号标志姓的杀戮速度,在任何援手伸来之前,他足以将任何人变成尸体。
所以他不但让位,而且让得满面堆欢,毕恭毕敬。附近坐的好些家伙都不约而同流露出了羡慕神色,就好像他能跟凶名卓著的23号对话,并把位置让给对方,等同于天大的荣耀。
于是库克的脚步变得更加轻快,并对赶来的银河警卫示意无妨。陈默能让他低头,他也一样能让其他人服软,如此循环并不稀奇。
“俺兄弟,俺站着就行,让人家走怪不好的。”铁牛坐下后显得有点不安。
“你跟他们不一样。”陈默直视场中,回了句他听不懂的话,“你是我的备用食物,比他们更有资格坐在这里。”
铁牛挠挠脑袋,觉得今天的陈默有点古怪,单单是那双亮得可怕的眼睛,已让他看上去像是另一个人。然而更让铁牛在意的,却是他身上那股极不稳定的狂暴气息。
斗杀场中一边是泰拳修习者,另一边是欧洲拳手。陈默看了不到五秒钟,就兴趣索然地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拳手观赛区中,一名老人正远远望向他,眼神森然。
陈默像是在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动作,最终僵硬地向对方比了个中指,然后招了招手。
青木东上没明白那个粗鲁的手势代表什么,直到枷社组首领在耳边低语几句,眉宇间骤然多出了杀气。
可怜两名拳手还在场中打得要死要活,全场却已经没有一个人关注他们。就连所有的摄像机都转向了陈默,将他作为焦点,电视台女主持人情不自禁夹紧双腿,满脸通红,自我感觉倒是比当年初夜时还要更紧张期待。
青木东上一起身,所有断水流门人和枷社组成员都站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摆手,示意这些跟班坐回去,却跟着看到袍帮黑压压的一片人也有了动作。
“告诉那些Z国人,我去跟那个23号单独聊聊,轮不到他们插手。”青木东上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
他对这个袍帮的感觉就是一窝彻头彻尾的废物,聂青阳看着气势很盛,实际上也是废物之一。
袍帮的答复让所有在场的R国人大吃一惊,白老雕的脸色就像刚吃了半斤大便,而且还肠胃还欠佳,“23号身边那个大块头是袍帮少主,请转告青木老先生,如果要出手,别误伤了他,不然我们很难做。”
青木东上愕然望向铁牛,后者早已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正横眉怒目地站起,如同陈默身边耸立的一座大山。
“该死的支那佬!”袍帮两面三刀的表现让枷社组首领瞪起了眼,情不自禁爆出蔑称。
“艹你妈的!你以为老子身边的人听不懂鬼子话?”白老雕跳了起来。
枷社组首领冷笑一声,充满挑衅地反问:“怎么,你觉得我叫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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