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拉并没有留意那股正在迅速蔓延的森寒,仍在为刘二逐一介绍R国代表,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
这位新首相自从上任后就终曰忙得不可开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让他充满力量和斗志,觉得多年的抱负终于到了大展拳脚的时候。非常时期军队的重要姓自然无可替代,但他却始终觉得第一军团权力太大,过于干涉内务。
军人应该把精力投入到战场上,而这些家伙却似乎弄错了方向。如今就连国土资源局的人都没法靠近刚采掘出的新油井,那里被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着,而来自最高军部的直接指令则是意图破坏者格杀勿论。
“意图破坏者”的定义,跟破坏者无疑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以说走向油井的任何外来者,只要是哨兵认为可疑或者看不顺眼的,就绝对会被突击步枪射成筛子。
这其中似乎也包括了瓦德拉。有一点尽管他不愿承认,但却不得不正视——现役军人眼中只有将军,没有幼王,更遑论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内阁。
瓦德拉至今还没有向幼王进言限制军部权利的唯一原因,只在于时机还未成熟。整个摩利亚没有人不知道陈默,他也不能例外。每次跟内阁成员提及这位年轻的杀人王,那些老家伙的表现都相当古怪——不赞同不反对,不附和不表态,就仿佛到处都充满了来自军队的探子。
革命需要斗争,明煮也一样。
今天来军部之前,瓦德拉设想过许多可能出现的状况。他自然知道陈默麾下的铁军,也就是如今人称“摩利亚之牙”的那支部队,跟R国人绝不可能站到同一阵线上。如果说其他领域的Z国人,事情或许还会存在转机,但现在是军人当家做主,双方又硬拼硬地交战过,新仇旧恨绝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但他还是很想尝试第一步的可能姓,现在看起来事情异乎寻常的顺利。
瓦德拉踌躇满志,介绍完九州代表团之后,提出由军部主动邀请R方,前去参观新油井新气象。
“我认为R国贵宾有资格获得这份殊荣。”他的语气很平和,却不容辩驳。
刘二笑了笑还没答话,那边九州会长已经彬彬有礼地开口:“不急,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拜访陈将军麾下的诸位英雄,其他事情可以暂时先放一放。”
瓦德拉是以摩利亚语跟刘二对话,但这其貌不扬的会长非但听懂了,而且开口也同样是摩语。他说这句话时,没在意首相的反应,只是眨也不眨地盯着刘二。
最高军部全体参谋原本正在忙碌当中,幼王和首相的到来仅仅让节奏暂缓了一缓,敬礼之后仍旧是各就各位各忙各事。九州会长口中刚吐出“陈将军”这个称呼,整个军部突然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那会长正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忌讳,忽见所有坐在办公桌前的军人骤然起立,与包括刘二和沈大力在内的一众将领同时并腿立正,右手笔直举在空中,“将军万岁!”
这是有如雷霆般的一声齐吼,军部大楼返修未完,老旧的天花板上灰尘簌簌而落。九州株式会社大半代表都在猝不及防之下变了脸色,仓惶后退,被对方突然爆发出的杀气吓到腿脚发软。
九州会长目瞪口呆,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可怖。再看幼王,居然也是满脸狂热之色,在那里握着小拳头,似是也想跟着行军礼。
“陈将军真是令人叹服……”九州会长良久之后才缓过神来,取出方帕擦着额前的汗。
首相所受到的震骇半点也不逊于R国人,若非亲眼所见,就算杀了他也不敢相信如此病态的个人崇拜竟会在军中存在。
也正是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陈默根基之深、影响力之大,要远远超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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