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席之上,江凌峰几乎喝得当场趴下了。
原来,苗族人由于生活在阴寒的山区,需要以酒御寒,千百年来,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一个好酒的民族,诸如什么“拦路酒”、“进门酒”、“嫁别酒”、“迎客酒”、“双杯酒”、‘“交杯酒”、“半路酒”、“转转酒‘”、“平伙酒”、总之到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事都要喝酒,而且喝酒还有一定的规矩。
江凌峰的酒量并不好,过去也只是喝一些啤酒及红酒之类的低度酒,而苗家人平常喝的却是自制而烈性的包谷酒,这饭馆也不例外。
中年男子这边共有五个人,自然是全部来敬江凌峰。江凌峰只喝了几杯就有些受不了,但是他心里实在是太苦闷太痛楚,也想一醉方休,就来者不拒,大口大口的喝着,根本就没有去想醉与不醉,他这样的豪爽,立刻引起了中年男子一行人的交口称赞,酒也敬得更勤了。
江凌峰不知道酒宴是怎么结束的,他又是怎么告别的中年男子一行人,但他一直在吐,从镇上到回蛮王寨的山路上一直在吐,肚子就像是火烧,脑袋就像是要爆裂,东倒西歪的没走多久,他就再也无法坚持了,脚一软,一头就栽倒在路旁,而且好像滚下了一个不怎么高的坡,他并不觉得痛,而是毫无顾忌,彻嘶底里的狂喊着。
“爸,妈,你们在那里,我好想你们,好想你们。”
“冯玉晴,你这个虚荣爱钱的女人,我恨你,我恨你。”
“孙世伟,陈兴,你们不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兄弟。”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反复的喊着这些话,在山道上远远的传了出去,也有一些赶夜路的苗人,听着他的乱呼,都是心惊胆战,生怕这人发起狂来,路过时都加快脚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