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质问的时候,赵虎臣也没表现得多歇斯底里,反而语气越发的轻柔,和心理活动相映衬的是眼神却愈加的冰冷,在杨霆的面前,苏媚娘的面前,他当然无须装得多深沉多淡定,可在这来历不明却一定有些背景的女人面前,赵虎臣就是再肤浅也要做出一副心机深沉城府不可测的样子来,否则今晚他就是孙子,而对面这位就是爷。
张听涛这口气赵虎臣肯定是咽不下去,让人给打成这样这个耳光要是不煽回去他怕把自己给憋闷出内伤来,他怕在坟头里的爷爷都跳起来骂他孬货。
这个女人的来意他用脚指头也猜测得到而她自己也明说过了,放张听涛一马,没提到张家,这意思明白的很。
“张家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放弃,我都可以送给你,但听涛我必须带走,这个世界上没有买不到的东西,你开个条件,今晚我也是带了足够的诚意来的,听涛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让他再留在部队,这一辈子和部队无缘是肯定的了,而且他的手也成了这个样子,说白了这辈子就是一个残废,还能有什么指望?我留下他也不过是为张家延续一脉的香火,不能让张家在在他的这一代就断了根,那样老爷子下了地下,我下了地下是要被列祖列宗骂不孝的。你也大可放心,我带他走之后就去广州,而后会安排他移民,不可能对你产生什么威胁。”女人叹息一声,根本没有多少筹码的她在这张谈判桌上也没有几张可以打的牌,不是她愿意示弱,而是无可奈何。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没成定局,我也不是必输的。但凡还有一线变数未来就不可琢磨,之所以找上你们,一来是这件事情的确是张家的不对,我们理亏,二来,是我希望你们的口松一松,让警备区那边把人给先放了,好歹让听涛能在老爷子走之前见他老人家一面,两家的恩恩怨怨再多,可老爷子一走就什么都没了,老人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看着仅剩的听涛平平安安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女人的神情疲惫,这两天的事情的确让她精疲力尽,可此时在赵虎臣面前也未必就有几分做作出来的意思,打悲情牌,怎么打才能打好,那也是有学问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下作手段肯定不入流,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女人用不出来而且赵虎臣也不会吃这一套,反而起反效果,女人这一手玩得未必有多惊艳,可的确是现下最好的选择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