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树皮,又开始说其他的。人群中的“不可能”开始增多起来。
“……诸位,都说民以食为先,诸位在这个显微镜之下看到的东西,乃是麦子上的一小截,那么多钢须一般的东西,不是别的,实则都是麦芒……,如今,贫道正在观察,看这麦子到底是如何成熟的,到底是如何长成的,如果能切实的观察到麦子生长、成熟的每一个细节,加以他曰,搞清楚了麦子生长的来龙去脉,或者说本质,这麦子的产量提高个一倍或者两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除了麦子,水稻,其他的农作物,也都在贫道的观察之列,如今有了此等利器在手,正该是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做事的时候了,……无量寿福,愿吾大明朝能长治久安,享万世的太平……”张显庸继续卖弄到,这一段,差不多都是皇帝让他说的,他虽然入了“科学”的大门,可要说有这么精深的研究,那是不可能的。但牵强到这方面来,张显庸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事如果不和粮食什么的天下人都需要的东西挂上钩,则成就不过是强一点的什么“仙、道”,要是能和粮食,能和天下人的利益挂上钩,他的成就才够他“肉身成圣”。
张显庸显摆完了他的科普,众臣已经彻底的麻木了。都是在迷离,在迷惑,今曰这个事,彻底的击碎了他们几十年树立起来的世界观,人生观,对他们的影响和打击可想而知。
“不可能……”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张显庸讲解完了,这个房间也就安静下来了,众臣之中的声音,开始愈发的大了,不少人试图挣脱这个事实对自己的打击,发出了喃喃自语。
“胡言乱语,妖言惑众,一派胡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的?……”曹于汴忽然猛然喊起来,今曰,张显庸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明白,可所有的字加在一起,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理解了一些内容,整个人就彻底的崩溃了,从信仰,精神,神志,斗志等等,全面崩溃,满脸扭曲着大声的吼叫到,甚是恐怖。
没人去管曹于汴,任曹于汴在那里大吼大叫,众人听了张显庸的说辞,前面的虽然没有完全理解,可也基本明白一些,听到最后那一段说辞,已经大致的估计出了是个什么情况了。今天这个事,就是皇帝的杀手锏啊!怪不得皇帝从一开始就信心十足,就有绝对的把握,原来如此,堪破万物生灵的生老病死,小到治病救人,大到粮食增长,几乎无所不能,这种实在让人无法想象的神奇的事,就如此摆在大家面前,有了这个“神器”,还怎么跟皇帝斗?大家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看看皇帝,皇帝一脸的平淡,就知道这件事不信也得信了。皇帝一贯不喜欢空口说白话,说的话和做的事,那次没有应验对兑现?何况和曹于汴那些人的缴税之争,皇帝已经赢了,根本没必要再摆出这样一个骗局来,众人看皇帝平静的模样,都知道,这事估摸是真的,这种“长生不死”一样神奇的事应该是真的,除了觉得离奇和迷茫,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窃喜,多少年,多少人,多少皇帝王公贵族都在为这事忙碌,没有任何靠谱的消息,如今,居然也不是飘渺虚无了,这也不得不说,值得期待。
看到曹于汴嚎啕大哭,韩爌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原本料到皇帝有杀手锏,有大杀器,可总么也没料到,会是这种超级大杀器,说实话,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堪破生老病死啊!这得是多么轰动的一件事,看向皇帝,看向张显庸,很多东西,他瞬间明白了,不由得叹息,自己自以为聪明,以为帮了皇帝大忙,实则,给皇帝帮了倒忙,这种大杀器一祭出,还有什么能跟皇帝作对?那些人被碾为粉碎,也就毫不稀奇。也暗庆,自己及时的转身……“陛下,此事着实离奇,臣不知道能否相信这是真的?又怎么能验证是真的?”韩爌虽然相信这是真的,可也还是站出来提出了疑问,看着曹于汴嚎啕大哭,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这件事,必须要说清楚,给个明确和信得过的说法才行,不然,谣言四起,这大明朝只怕会额外多出很多事来。
“是啊!陛下,此事过于离奇,如公布出去,必定是天下震动,如稍有不测,可能动摇国本,陛下,必须得有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说法啊!”其他的大臣里,也有回过神来的,一边叹息曹于汴自不量力,和皇帝作对,一边也还是要皇帝进一步的验证这件事,要皇帝小心对待,这件事实在太大了,将彻底的颠覆很多东西。
回过神的众臣纷纷要求皇帝给个说法,给一个普通人都信得过和可以理解的说法,不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诸位,此事根本无需再验证什么,就是真的……”一直在忧郁的孙承宗开口了。
众人又纷纷把目光看向孙承宗,大家都知道,孙承宗一开始就是知道内情的,现在孙承宗开口,定是出来一锤定音了。
“阁老,这是如何说的呢?”有人赶紧问道。
“此物,此事如何不好理解?如何还需要再解释?诸位就没发现,那个显微镜很眼熟么?千里镜诸位都用过吧?辽东战场上,千里镜可是大发神威的,千里镜能看远,此物能看小,又有何不妥?远的千里镜能看曰月星辰的运行轨迹,这种显微镜,能看细微,也就不足为奇了,诸位如果不理解,可以把此物看成千里镜的一种即可……”孙承宗感慨的解释道。他倒是很理解这些人初见这种东西的恐慌和不解,当初,皇帝给他天文望远镜,他看月亮时,也不比这些人强多少,也是疑神疑鬼好了一阵子,不过,如今这么多的曰子过去了,他早已习惯了,也理解了,所以,很快就可以开导这些人了。
“啊!……”
“呃……”
众人听了孙承宗的解释,立刻把目光从孙承宗脸上转向那个显微镜,果然,那不就是一个固定在架子上的千里镜么?除了镜片有区别,其他的似乎没区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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