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曹艹敢有一丝一毫幸灾乐祸的表情，袁绍不介意背上一个骂名而杀了曹艹！
曹艹是潜在敌，文丑是功勋忠臣，就算袁绍和曹艹有发小情谊，也不能无视曹艹落井下石。
可曹艹的反应却十分沉重，一脸凝重地微微低头，朝袁绍拱手沉声道：“文将军乃世间无双猛将，本初兄失文丑，如断臂之痛。”
袁绍的痛，恰如断臂，不光是实力上，同样也是感情上。
“函谷关已破，我意明曰率军前往函谷关，待两路大军汇合后直捣长安。请孟德也率军一同前往。”
袁绍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曹艹没有反驳的余地，这个时候，他不能触怒袁绍。
袁绍在发怒，却没有失去理智，曹艹身边尽管只剩下了夏侯兄弟所率不到三千的兵马，但袁绍还是防备曹艹，在关中大战落下帷幕之前，袁绍去哪里都要把曹艹带在身边，要是让曹艹一不留神回了许昌，再用天子名义发布不利袁绍的圣旨，那袁绍将会十分被动。
曹艹等于是被袁绍告知行程，而不是商量，这一点曹艹倒是不在意，答应后就告辞离去。
回到府邸的曹艹面露疑惑，将荀攸与程昱叫来后一起合计眼下的局势。
现在的情况，有些出乎曹艹的意料。
之前，曹军在武关接连败北，淳于琼也在函谷关连连碰壁，这两家合兵的初期，一直是声势大，战果少。
可眨眼之间，袁绍派了张颌和鞠义出战后，战局就急转直下，形势在数曰之内便被逆转，关中咽喉函谷关被攻占，武关同样岌岌可危，袁绍带着十余万兵马即将挥军关中，郭嘉若战，两败俱伤，这是曹艹愿意见到的，可郭嘉若不战言和，曹艹就要担忧自己的处境了。
富贵险中求，胜负一搏。
这个当口，曹艹也看不清关中大战诡谲的形势。
“郭嘉若有心守住关中，函谷关伤亡再大也不能有失啊，他不增援函谷关，也不增援武关，现在张辽主动撤军，难道郭嘉为了保存实力而向袁绍低头吗？”
曹艹想听一听荀攸和程昱的看法。
两位谋士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出疑虑。
程昱犹疑地说道：“函谷关丢的太蹊跷。张辽的兵马虽折损，可张颌也损兵不少，一守一攻，哪边伤亡更大，显而易见。现在来看，郭嘉似乎是怕了，他若要主战，没道理把甘宁，典韦，许褚，高顺留在身边。”
荀攸并不附和，淡淡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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