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表里不一,心里一定在牵挂你的夫人吧。”
祝融算是瞧出来了,郭嘉表面上镇定,实际上心里肯定慌乱不已。
放下茶杯,望着祝融颇有几分得色的神情,郭嘉不以为意,目光低垂,淡淡道:“难道有错吗?或者,这又有什么可笑的?”
祝融一愣,慌忙摆手,斜扎的马尾辫左右晃荡,她急切地说道:“我并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认为你太虚伪,既然关心就说出来,既然牵挂就用行动去传达你的心意,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敢爱敢恨,率姓而为,或许这就是边疆女子最真实的写照。
郭嘉提起茶壶倒水,倒了六分茶壶已然见底,放下茶壶后,郭嘉手指轻轻抚摩杯身,悠悠道:“祝融,你做事不计后果,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不能。”
郭嘉意简言骇,不需要再多的解释。
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如果慌了,郭府就会不得安宁。
祝融朝产房忙碌的景象望去,幽幽道:“她一定很想知道你的心情,如果她知道你在为她紧张,不论多大的苦,都一定会咬牙坚持过去。”
“她知道。”
郭嘉将半杯茶一饮而下。
在他心中,感情不是嘴上说出来的,不是对着天空高喊有多么爱你便真的情深似海,他的妻妾在他心中分量有轻重,一碗水端平那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才做得到。
大乔跟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从黄巾之乱到如今官渡之后,彼此不需要去试探心意,不需要心有灵犀,相濡以沫的基础已经让双方不用言语也能心领神会。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恭喜夫人,恭喜夫人……”
接生的稳婆欢天喜地地跑出房间,婴儿的啼哭也让压抑已久的后院陷入浪潮般的欢笑中。
呼郭嘉如释重负般长出口气,起身向产房走去。
祝融望着郭嘉的背影,嘟着嘴想半天也没有头绪,郭嘉在她眼中是虚伪的人,但仿佛这个虚伪是理智并且善意的外表。
新生的婴儿能活三天,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俗称“喜三”,因为这个时代新生婴儿的死亡率实在是太惊人了。
在“喜三”之后还有满月,毕竟婴儿活三天还不算令人放心,到了满月则是更大的喜事。
“喜三”本应大摆筵席宴请宾客,但郭嘉只是低调地在府中摆了家宴,算是比平常隆重和喜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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