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战事落下帷幕,西凉军或死或降,尸横片野血染大地。
战场上再没有一个敌人站着,要么躺着死,要么跪着降。
浑身是血的马超意犹未尽,昂起脖子扭了扭,仰天长啸一声。
“孟起难道还没杀够?”
骑马而来的张辽没有上阵杀敌,他统领弩兵,比起自己拿着刀上去砍更重要的是一万弩兵的进退调度。
从地上尸体挑起半片衣布,马超一边擦拭着虎头湛金枪,一边朝笑容平和的张辽说道:“不瞒文远兄,这是我平生以来打过最无趣却也最酣畅淋漓的一场仗。”
张辽闻言,摇头轻笑不已。
马超眼中的打仗,或许是两军誓死搏杀,可今天他打仗,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对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张辽笑不作声,并没有瞧不起马超的意思。
彼此对战争见解不同而已。
战争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发动战争更加不是为了提供给好勇斗狠者一个舞台。
能过太平曰子,谁也不愿冒着生命危险奔赴沙场,只不过这天下太平,首先要通过战争扫平诸侯罢了。
马超这一路奔袭屠杀算是把近几年压抑的心情全部发泄一空。
这会儿突然神经松弛下来,他倒能开怀一笑,眼神越过张辽的身后,那里,有三个被捆缚的人正低着头却还时不时抬眼惊恐地扫他一眼。
杨秋马玩李堪三人弃马倒地躲过了弩兵的射杀,但也被张辽所俘虏,而中箭落马的成公英虽侥幸逃得一命,没有死在马蹄与箭矢之下,却没躲过阶下囚的命运。
“孟起难道想杀这三人泄恨?”
张辽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
太平军没有杀俘的军规,但这个时候,张辽可以卖马超一个人情,把这三人交给马超杀之。
将心比心,韩遂麾下八部将围攻金城,马超对他们恨之入骨是人之常情,再加上祖厉城外一战,张辽尽管自己的儿子张虎不在军中,但他心里知道甘瑰郭烨典满许仪可都是在祖厉城外遇到了这伙西凉军,不管是送马超一个人情还是替自己关爱的小辈报仇,张辽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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