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自嘲一笑,她摇了摇头。
不是她不恨,而是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恨。
这个动荡的年代里,死于非命的人不计其数,惨遭蹂躏的女子也多如繁星,甚至易子相食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都有,她凭什么恨?
没有幸福,只是这个时代最寻常的事情,而不是凄惨的事情。
真去对比别人,糜贞能衣食无忧活到今天,她甚至觉得是幸运的。
或许正因如此,她有了别人没有的幸运,便失去了幸福的权力。
又饮下一杯酒,郭嘉忽然站起身,绕到糜贞身边,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糜贞目瞪口呆,被郭嘉强而有力的臂膀揽住娇躯,来不及羞涩,更多的是震惊。
她没有从郭嘉眼中看出一丝情欲,仍旧是古井不波的淡漠。
棋子。
她早有觉悟,她只是上位者手中的棋子,哪怕连成为郭嘉的附庸都是奢望。
掀开纱帐,郭嘉将她扔在朴素的床榻上,糜贞眼眶湿润。
很久以前,她就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一天,但绝不是面对一个连玩弄她都好似提不起精神的郭嘉。
他,仿佛只是在宣泄。
又或者,她只是他缜密心思中走的另一步棋。
糜贞明白,郭嘉不会无缘无故碰她,哪怕是酒后乱姓都不会。
她唯独能想到的,就好似当年郭嘉跪在陶恭祖面前一样,背后另有深意。
只是,她永远无法洞悉究竟她的价值在哪里。
宽衣解带,裸裎相对。
会调情的男人从不需要春药,郭嘉妻妾成群,床第之欢的功夫上他早已在蔡琰甄姜大小乔等妻妾身上练就炉火纯青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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