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可思议,但确确实实就是这种感觉。
宋哲元兴奋,深夜了,他叫上韩立洪、佟麟阁和秦德纯喝酒。
喝酒的时候,宋哲元发现韩立洪似乎有什么心事,就问道:“立洪,怎么了?”
没有隐瞒,韩立洪道:“军座,我担心上海。”
佟麟阁道:“曰本人会进攻上海?”
韩立洪道:“曰本人进攻哪里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蒋委员长。蒋委员长对曰本人,一直是畏首畏尾,但现在胜利了,却又跑到了另一个极端,不把曰本人放在眼里了。”
确实,蒋委员长信心膨胀,虽然蒋委员长没在眼前,但那股气势,太明显了。
其实,不独蒋委员长这样,这种心理,从中央大员,到普通一兵,都很普遍。
佟麟阁的眉头皱了起来,道:“如果南京上下都松懈下来,曰本人要是真偷袭上海,那可就危险了。”
韩立洪点了点头,道:“一旦曰本人偷袭上海得手,并大败淞沪守军,那就势必会影响华北战场。”
宋哲元的脸色也严峻起来。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人人的脸色都极为凝重,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寺内寿一那张老脸阴冷的更是如万载寒冰。
别说是谷寿夫的第六师团全军覆灭,就是其他所有地方的进攻结果也都是事先根本没有想到的。
他们都感觉支那军队好像是陡然间全变了,再也不是他们以前认识的那支军队了。
这里有不少人参加过四年前的长城之战,那时,支那军队打的也很顽强,但感觉和现在完全不同。
这会儿,实际上,大部分人并不担心长城之战,支那军队再能打,再顽强,攻破长城防线是迟早的事儿,毕竟双方的实力在哪儿摆着。
但是,他们担心攻破长城防线之后的事儿。
如果其他地方的支那军队都采取山海关的模式,那就太可怕了。当然,环境不同,地点不同,这个战法的效果也会不同。
但是,即便十次之中有一次落入了支那人的圈套,那也是极为可怕的。
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壕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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