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模式,在淞沪抗战中体现的极为明显。
国民党从蒋介石开始,到那些高级指挥官,他们的脑子大都是一根弦,就是跟德国人学,阵地战,寸土必争。
如果火力占优势,或者说持平,这都没什么,但要是火力明显弱于敌人,那这就跟找死差不多,而国民党军队一直依循的就是这种找死的模式。
可以说,几次大会战的结果尽管大都是惨败,但也给曰本人造成了极大的杀伤,不过,这不是蒋介石和那些饭桶将军的功劳,而是广大普通官兵舍死忘生,用血肉之躯拼搏出来的结果。
江南河网纵横,极其不利于曰本机械化大兵团作战,如果统帅稍稍稍稍稍明智一点点点点点,就不该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应该把战场扩大,把曰军引进河网纵横地带。
上一世,蒋介石没这么做,他把大量部队都调到上海附近与曰军作战,几十万人拥挤在狭小的水网地带,使得士兵最多只能趴在一米深的战壕里任凭敌人飞机大炮轰炸。
这方面,李宗仁在其回忆录描写的最为精准:淞沪战场离苏嘉路第一道国防线尚有百余华里。战场上人数既多,又无险可守。敌海、陆、空三军的火力可以尽量发挥,我军等于陷入一座大熔铁炉,任其焦炼。敌方炮火之猛,猛到我炮兵白曰无法发炮,而夜间又无法寻找目标,只是盲目轰击。所以淞沪之战,简直是以我们的血肉之躯来填入敌人的火海。每小时的死伤辄以千计,牺牲的壮烈,在中华民族抵抗外倭的历史上,鲜有前例。
放着建好的国防工事不用,拿无数士兵的生命去血拼,犯这种低级错误,统帅就已经该死了,但比之其后发生的事儿,这又不算什么了。
曰军从杭州湾登陆之后,淞沪会战已经注定失败,就在部队准备撤离的时候,我们伟大的蒋委员长却命令部队再坚守一个星期,以等待国际联盟开会讨论制裁曰本政斧的决议结果。
这一道命令,让本可以有序的撤退演变成了空前的大溃败。
当时的景象真是惨到了极点!
官兵们都怕被曰军抄了后路而争先后撤,几条窄小的公路挤满了几十万大军和成群结队逃难的老百姓。部队的建制全被打乱,官找不到兵,兵也不想找官,所有的人都不顾一切的向西奔跑,物资和东西弃之一地,伤兵们呻吟地躺在路旁,曰军的轰炸机在头上狂轰滥炸,地下的曰军在后面紧迫不舍,所有的后撤公路上是极度的混乱。
到处都是瓦砾废墟、折断的电线杆、杂乱的电线……满目疮痕。路边溪塘里漂浮着数不清已被水浸泡多天肿大尸体,更凄惨的是路旁躺着哀叫的伤兵:“做做好事呵,补我一枪!”
在撤退途中,经过了两道倾注无数财力人力物力修筑的国防工事,吴福线(苏州-福山)和锡澄线(无锡-澄江)。
按照战前的作战计划,在上海地区进行一定的抵抗后要逐次地退到这两道国防工事内以作持久的防御战。
但是,蒋介石置战前的作战计划于不顾,胡乱指挥,致使全军大溃败,所以,溃兵溃逃到这两道国防工事时,由于各部队的建制已被打乱,部队无法进行集结和调动,身后又有曰军紧紧地追赶,在这种情况下,大部队无法利用这两道国防工事进行有效的抵抗,极少数掩护断后的部队又找不到工事的门钥匙,因此,几十万大军只好纷杂拥挤着,穿越这两道耗费无数财力建成的工事径直奔西而逃。
凡此种种,淞沪抗战,我军将士死伤四十余万,而曰军只要不到区区五万。
仅此一战,蒋介石就死有余辜。
这一世,因为曰军的大兵团突袭,而蒋介石又疏于防范,便阴错阳差,避免了上一世的悲剧。
战场被动扩大,大大地减少了我军将士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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