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狮、银虎、棕熊、毒蛇和贪狼都有些不安,他们和刘太忠在一起、朝夕不离已经整整六个年头了,他们的关系名义上是教官和学生,但实际上,他们是父子,是师徒,是兄弟,是出死入生的战友。
还好,不到两个小时,刘太忠回来了。
刘太忠回来后,把棕熊叫进了屋子里。
实际上,刘太忠的年纪并不大,比棕熊只大了十岁,但刘太忠对他们如兄如父,感情之深,超过了亲父子亲兄弟。
“教官,出了什么事吗?”杀多少人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棕熊,这一刻,心却忐忑之极。
“弗朗索瓦,你可以回家了。”默然片刻,刘太忠道。
他们在一起,从来都是称呼外号,现在,刘太忠突然叫起了他的名字,弗朗索瓦的脑袋轰的一声。
离家六年了,能回家,他自然喜出望外,但是,这一刻,弗朗索瓦却没有感到一丁点的喜悦,他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不是……不能回来了?”
刘太忠点了点头,然后把一份绝密文件递给了弗朗索瓦,道:“你看看这份文件。”
弗朗索瓦接过文件,刘太忠背过身去。
不一会儿,弗朗索瓦看完了文件,他拿出一盒火柴,把文件烧了。
文件化成了灰烬,弗朗索瓦道:“教官,好了。”
这一夜,六个人全都大醉。
第二天一早,他们把弗朗索瓦送到了海边。
海边,泊着一艘快艇。
弗朗索瓦趴在地上,给刘太忠磕了三个头,然后,又面对北方,磕了三个头。
最后这三个头,是磕给刘太忠、病狮、银虎、毒蛇和贪狼的父母以及家中的长辈。
他们的家人也都住在京城外的郊区,他们称呼彼此的父母不是叔叔大爷,而是,爹和娘。
快艇带走了弗朗索瓦,他们的兄弟,消失在了浩淼的烟波间。贪狼哭了,毒蛇哭了,银虎哭了,病狮哭了,刘太忠,也哭了。
――――六年了,终于又踏上了故乡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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