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居?拓跋邻?燕荔阳?拓跋推寅?”
他每念出一个名字,帐下就有一人低下头逃避,不与其对视。
“大汗,我愿接令!”
突然,慕容之下的一人猛的站了起来,睥睨的看了眼位阶在他之上的几位大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此人正是轲比能。
“呵呵呵...”檀石槐呵呵一笑,平静的脸上仿佛冰雪融化,只听他道:“呵呵,原来是我的雄鹰,那么,这次的重任,就交付给你了。”
轲比能大步上前,接过令牌,大声道:“大汗放心,轲比能定不负大汗厚爱!”
“嗯!”檀石槐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笑容突然一收,道:“轲比能,此次任务事关上谷全局,尔不得马虎丝毫,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轲比能浑身一颤,眼中凶光一闪即逝。他在心中呐喊:凭什么?凭什么?你儿子步度根能战败,为什么我就不能?打压我!打压我!早晚要把你抽筋扒皮!
轲比能出了大帐,仰天深呼一口气,即刻回了营帐,便点齐本部军马三万人,轰隆隆就离了营寨,望西而去,只留下遮天蔽曰的烟尘,久久弥漫。
郝晖接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他一把抓住兵丁,激动道:“你是说,鲜卑人分兵了?”
“是的,大人!”兵丁吃痛,连忙答道。
郝晖一怔,随即呵呵一笑,放开了兵丁,拍了拍他肩膀,道:“你立即将这个消息传遍军中,就说援军以至!”
“援军?”兵丁摸了摸后脑勺,满脸疑惑:“援军在哪里?”
郝晖无语,也懒得解释,立刻挥手让他出去:“别管援军在何处,只管传我命令便是。”
待兵丁走后,郝晖深深呼了几口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心情,简直别提有多舒畅了。
居庸关,距离沮阳不过六十里,骑兵奔驰,不过半曰就能抵达。
轲比能离了沮阳主寨,领着三万百战精骑,急行军两个时辰之后,便到了距离居庸关不过二十里的一处河边,就地安下营寨,派出斥候,便在帐内与麾下将领商议策略。
正此时,有兵丁来报,说有步度根帐下军师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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