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刘渊杀人如麻。但就内心来说,他仍然是一个好人。
在黄河边上救了一个青年书生,过了黄河,一直到天黑,原本十来人的队伍人数激增到三十余人。这些都是刘渊一路上‘捡’来的,就像那个书生一样。
洛阳直接控制的地区,倒还好些,但自过了黄河,每走一段,都能看到路边饿殍。一路上遇到的行人平民,都是面黄肌瘦,双目无神,麻木不仁。
刘渊心中有些酸楚,但却无能为力。
如果...
刘渊叹了口气,站起身离开火堆,独自走到一旁。一阵阵北风呼呼刮起,就像利刃,割得面庞生疼。
“侯爷,”
黄河边救起的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刘渊身旁。
刘渊一行十余骑,一看便是军中精锐,因此刘渊也没有隐瞒身份,所有被救起的人都知道,这年轻英挺的青年就是那个威震北疆的冠军侯。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早就认识刘渊。
青年身躯有些单薄,衣襟被北风刮得纷乱飘飞,嘴唇都有些青紫。
刘渊闻言转过脸,见他脸色苍白,身体着实瘦弱,不由叹口气,将披着的外袍解下,再亲手为其披上。
“这边冷,还是去火堆旁取暖吧,看你这身体,冷出病来,多不好。”
青年没有阻止刘渊的动作,也没道谢什么的,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温热的感动。
“侯爷,小生看你有些郁郁,心下有些好奇,不知侯爷可否明言?小生好歹也是读过些圣贤书,说不定能出出主意。”青年紧了紧领口,道。
“哦?”刘渊闻言,转脸打量了青年一番,嘴角飘起一丝笑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姓戈,名志,字孝才。”
“戈?”刘渊又看了他一眼,“这个姓倒是少见。”
“呵呵,”青年淡然一笑:“父母所赐。”
刘渊笑笑,不再谈论这话题,道:“孝才兄为何晕倒路旁?”
能与刘渊称兄道弟,都是有大身份,大来历的人物。不过刘渊来自未来,除了正式场合,基本不分尊卑,待人都是一样,平等自然。这青年听刘渊称其为‘孝才兄’,竟没有半分局促,仿佛刘渊就该这般称呼。要知道,以刘渊如今的身份,便是一郡太守,也要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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