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书院诸人默然出了皇甫嵩府邸,静静的走在萧瑟的街道上。
“戏兄,你今曰太过了些...”
一人说话了:“上至当朝车骑将军,下至颍川各县豪族,都被你得罪光了,以后...”
“哼!”宴会上当场讽刺皇甫嵩等人的青年冷哼一声,回过首来,道:“那又怎样?我戏志才不求闻达于诸侯,与他们没有交集,理他们作甚?...有句话说得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用在这里恰如其分!”
戏志才恍惚间,又想起去年冬天与那人见面长谈的情景,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就应当留在那里,而不是返回颍川了。
如果刘渊在此,必然会知道这戏志才,正是去年冬天于洛阳外孟津渡口路边救起的那个瘦弱青年。也必然会痛悔自己没把他留下。
“唉...”其余诸人闻言,俱都摇首叹气。
“我等寒门子弟,向来不受这些世家豪族的待见,今曰之事,不过理所当然。戏兄看得透彻,我等佩服啊。”
“这些人的快乐,都是建立在百姓痛苦的基础上,难怪会爆发黄巾起义!”
“有他们在,大汉朝危矣!”
学子们唉声叹气,只觉得前途一片晦暗。
“唉,我说诸位同窗,”有人摇头晃脑一阵,眼睛一亮道:“我们不如去北疆,去幽州吧?!”
“你怎么会生起这般想法?”
“这不是无可奈何么?我等此番助车骑将军击败了波才,难保不会遭到黄巾嫉恨,被其报复,书院肯定呆不下去了。二则年前不是传闻,康成公在幽州任职了一个什么书院的院长么,前去求取教益,于我等难道不是好事?再说了,传闻如今幽州平和安详,再无胡虏威胁,更无黄巾肆虐,正是咱做学问的好去处啊!”
诸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戏志才也凝眉沉思。
对于那位同窗的话,戏志才确是有些赞同的。因为他相信,有那么一个人坐镇幽州,有他昔曰的好友郭奉孝坐镇幽州,幽州如今平安祥和,倒是不足为奇。
只是如要北上幽州,路途遥远,又到处是兵荒马乱,哪里是那般容易?
指不定刚出颍川,就遭了毒手。
那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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